那女子也愣了一下,隨后放下手中的漆盤,走向中年男子,在他手心寫了什么,那男子笑道:“好,我去接!”
隨后又看向芫兮,熱情道:“沒想到您是娘子的舊友,你們先慢慢聊,我去街上買點好吃的,中午就在這兒吃飯吧!”
直到那男子出了門,芫兮才回過神來,看著對面的女子解下面紗,眉眼彎彎地望著她,執(zhí)起她的手在掌心寫道:“芫兮,好久不見!”
原本臉上的傷疤已經(jīng)消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皮膚也較之前光滑了許多,她細細地打量著,離上次在清泉鎮(zhèn)已經(jīng)半年了,當時中毒已深奄奄一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為人婦,這變化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一連串的疑問涌了上來,芫兮才知道除了阜城還算安寧外,荊州、通州、益陽、冀州等地都戰(zhàn)火四起,當初在清泉鎮(zhèn)分別之后,她們前往了通州,又來到了益陽,中途遇上了那中年男子,一來二去互相照顧生了情愫,那男子早年喪妻,孤身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兩人正好投緣就促就了這么一段緣分,也算是老天施舍的一點眷戀。
后來,好不容易在荊州安了身,誰知戰(zhàn)火又燒了過來,聽說阜城還算安寧,這不前幾日才一路奔波到了這里,兩個人盤了個鋪面做點小生意過作生計。
“挺好的,顏沫姐姐,老天總算沒有辜負你,見到你如今這樣我也替你開心。”芫兮覺得能過上安穩(wěn)生活比什么都好,雖然經(jīng)歷了苦難,最終有一個溫暖的港灣還是挺幸運的。
只是聽到城外各地戰(zhàn)火四起,心里難免有些難過,她也不知有什么辦法可以避免這一切,她只希望穆誠不要受傷,熊熊戰(zhàn)火能盡快平息,當初她想,要是穆榮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會不會穆誠就不會起兵反抗?又或者穆榮行事不那么武斷強硬,野心勃勃,會不會圣上就會順理成章傳位于他,不至于對穆誠上了心,讓他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皇家的事到底是有理還是無理的,她覺得有些太復雜了,完全不明白為何非要斬人后路、趕盡殺絕?
芫兮又想起上次她們似乎被人追殺,還有一位冷面姑娘和她一起。“那位夢影姑娘沒和你們一起嗎?”
吳顏沫眼睛逐漸濕潤,握著筆的手有些不穩(wěn),繼續(xù)寫道:“上次在荊州,我成親的第二日,夢影就留書走了,這么久我一直沒找到她,也不知有沒有被王府的人抓住?”
芫兮覺得很奇怪,上次倉促沒來得及問,當時在王府穆榮為了那姑娘尋訪名醫(yī),怎么如今反倒追殺起來?不過她也不是很關(guān)心,畢竟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大,于是只能安慰道:“沒事的,夢影姑娘也是個聰慧的人,別擔心了!”
這時,街道上幾匹駿馬飛馳而過,揚起一尾長長的塵土,芫兮剛回過頭一望,就看見一抹紅衣一閃而過。
這時,街道上幾匹駿馬飛馳而過,揚起一尾長長的塵土,芫兮剛回過頭一望,就看見一抹紅衣一閃而過。
咦,好像是凝香,她怎么來了?芫兮忙與吳顏沫作別,說好下次又來找她,就出了鋪子往回趕去。
當她走到城堡門口的時候,就瞧見凝香急匆匆地從里面跑出來,差一點就和她撞上,幸好及時扶住了她,滿臉驚喜又急切地說道:“芫兮,看見你太好了,穆誠呢?”
“他去冀州了,你怎么來了?出了什么事嗎?”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又在這個時候回來。
“冀州?他和穆榮已經(jīng)打起來了嗎?糟了,我堂兄已經(jīng)趁機想要進攻了。”凝香急著圍著她團團轉(zhuǎn)。
“你堂兄?”芫兮連忙拉住她,想要問個清楚,怎么越來越復雜了呢?
“就是耶王子,已經(jīng)召集兵力駐在隨州邊境,準備看準時機一舉進犯,我本來想讓我爹出言反對,但是他已搶先一步說服大汗,我得趕緊讓他知道這個消息,他們再這樣打下去后果不敢設(shè)想。”
芫兮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