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緊閉眼皮的肖燃突然睜開眼睛，兩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這種情況也把姬野下了一跳。

姬野對上他微濕的眼眸一愣，在他棕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緊蹙眉頭的樣子又是一愣。

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你，你這么看我看嘛？！”他倉皇避開肖燃目光，“你閉你的眼睛，我幫你系安全帶。”

肖燃沒動，還是直勾勾看著姬野。

這倒是把姬野看的炸毛了。

“肖燃？”

肖燃眼神微動，最后在跟他對持中，不僅閉上了眼睛，還把頭一并扭了過去。

沒有他眼神的注視，姬野也才松了口氣，伸手幫他系上安全帶。

一腳油門車沖了出去。

姬野開的車不慢，在追求速度的時候更追求穩當，肖燃側頭靠在車座上，眼睛半睜，車漸漸開進鬧市，外面行走著各色各樣的人。

肖燃想，自己多長時間沒有出來走走了？

上一次出來是……

奧，想起來了。

上次出來是因為給他買零食，那晚他特別想吃便利店的辣條，他就出來給他辣條，那天大雪，凌晨。

只是他買回去的辣條，他沒有吃上，原因是他出去喝酒了吧。

應該是這樣。

“你，你沒事吧。”

“死不了。”肖燃莫名煩躁。

姬野抿唇繼續開車。

醫院門口。

姬野率先從駕駛座上下來，繞過車頭去給肖燃開門時，肖燃已經從副駕駛邁出一條腿。

兩人大眼瞪大眼，一仰一抬。

姬野眼神中寫著‘你為什么不等我’。

肖燃淡然說“我又不是女的。”

姬野“……”

姬野回過神來，肖燃已經消失在醫院門口。

姬野趕緊快步追過去，剛進門就看見捂著肚子的肖燃，他一把上前拉住他。

“你剛剛什么意思？”

肖燃一怔，“什么？”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肖燃恍然，沒有說話。

兩人對持，肖燃不開口，姬野勢必要逼著他說出口。

那是以前，現在他妥協了。

“以后再說，先看病。”

醫生建議去做一個胃鏡，肖燃無所謂，姬野不同意。

“做胃鏡那么難受，他都成這樣了？能受得了？換一個。”

醫生挑眉“不做胃鏡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樣？”

姬野態度比他強扭“你是不是醫生？這都看不出來？”

醫生“你這個人怎么回事，你行你來。”

姬野“我他媽……”

肖燃呵斥“行了。”

姬野跟醫生齊刷刷看向他，“我的身體我知道，淺表性胃炎，輸水吧。”

醫生“？”

姬野“你知道個屁你知道。”

最后姬野直接搬出院長，走了vv通道，讓肖燃吹了一個幽門螺旋桿菌，確實是胃炎，看癥狀不太嚴重。

淺表性胃炎實錘。

姬野在肖燃旁邊陪輸液，一個人郁悶不開心，他知道自己脾氣暴躁，經過這么多年的打磨，姬野很好被情緒控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為什么今天異常奇怪，被情緒控制的感覺一點也不好，甚至是煩躁。

煩煩煩。

煩死了。

姬野毫不收斂的呼吸聲讓旁邊閉目養神的肖燃一起煩躁，就在姬野準備出去發發悶火的時候，肖燃開口了。

“去哪兒？”

姬野半起不起的愣在原地，“出去，出去透透氣。”

肖燃睜開眼睛，“我要不要給你搞一個武器，你直接把這里炸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