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清清楚楚,哪天林簪出去跟小姐妹出去玩耍了,只留陸朝在家里看著他們兄弟二人,陸湛還在玩小汽車,陸灼為了顯示自己跟他無異,也在裝模作樣跟他一起玩小汽車。
這時,門口的門鈴響了,陸朝去開門,隨后進來兩個人,陸朝身后跟著的男人他認識,是他的好兄弟,b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容家少爺,容易。
說起容易,陸灼更佩服與他笑里藏刀的性格,跟萬事不急不躁的脾氣秉性,耐著住寂寞,忍得了苦疾。
他的眼眸粗看溫若如水,細看卻仿佛什么都知道。
陸灼太過于了解自己父親大人的性格和脾氣,所以對付他就那么幾點便可以掩藏自己的真實。
他跟容易只草草見過幾面,不敢過多看他,只能把大部分心思放在面前的玩具上,害怕他自己一個眼神就在容易面前暴露了自己。
陸灼陪陸湛玩著,陸朝陪容易聊著,全程沒有想要避開他們兄弟二人,讓陸灼聽了一個大滿貫。
陸朝重新坐在沙發上,“你怎么來了。”
容易不回答他問題,而是居高臨下看著他“陸少,你的待客之道呢?”
“自己去倒水。”陸朝便不再看他。
容易笑著不鬧不怒,果真自己去倒水,還回頭問了問陸朝“喝什么?綠茶還是紅茶。”
這個話一出,好像容易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陸朝是串門的朋友。
陸朝聽出來也不跟他計較這些,權當是吩咐人做事了。
“鐵觀音。”
得,他父親也是一個不把自己當成主人的人。
容易再次出來時,手里端著一杯清水和一杯鐵觀音,陸朝伸手接過,隨手放在旁邊桌子上。
“你今天來找我不會真的只是為了給我泡一杯茶吧。”
“你信我,我沒有那么閑。”容易眉眼彎彎,看起來極其和善,說出的話卻有些咄咄逼人。
“你看著我像是閑人嗎?”陸朝視線慢慢轉向陸灼和陸湛那邊。
陸湛像是感覺到陸朝定位目光,他從他的小車上抬頭看著他爸,大笑“爸爸!看我的小車!嗚嗚嗚!跑的快不快。”
“快。”
這是陸朝最后的配合。
陸湛像是習以為常,自己低下頭又重新玩了起來。
“那你來是幫我照看孩子?”
容易不怕男人,不怕女人,甚至不怕鬼神,就怕…小孩子…
在他的世界里,小孩堪比是比妖魔鬼怪都可怕的生物存在。
都說不要跟每個月流血七天還死不了的女性講道理,對于容易來說,千萬不要跟一捏就會死的小孩子打交道。
害怕。
“要不要我幫你吃飯吧。”
“我用得著你?”
容易慫了慫肩膀,嘴角夸張的向下彎,大有一副‘這可不怪我’的神情。
“你到底有沒有事情,你家那位不等著你回家吃飯?”陸朝的不耐煩是裝出來的,陸灼知道。
容易淡淡挑眉,“他在外面等我。”
“跟我秀恩愛來了?”陸朝斜眼看他。
容易裝作沒看見,“誰秀恩愛能秀過你。”
“所以,你到底來干嘛來了。”陸朝表情淡淡,只是語氣中完全沒有不耐煩和嫌棄“晚上我家家庭聚餐不管飯。”
“正好,我晚上有約,也不能跟你一起吃飯。”容易沒有絲毫尷尬。
“說正事,談工作不能電話里談?”
“我也不想來。”容易是真的不想來,“陸朝,你知道么,你以前我遇到你的時候,你的情緒只有兩種,無所謂和不開心。現在你情緒也只是兩種,開心和不開心,這個去別就大了,我不來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我開不開心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