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屋里的裝修風格一樣,居然連名字都是如此的簡單。一時之間顧海角對她的興趣越發濃郁,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叫曲子的小女孩兒有多么的‘簡單’。
顧海角就在房間里左等右等,一天已經過去,可惜顧海角并沒有迎接蕾拉斯和曲子的到來,反而迎接來了凌晨。
原本顧海角還是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跟不知道在哪里認識的女人聊天,大家都是成年人嘛,你情我愿不犯法。
而顧海角就秉承著這個理念,一晃就是好幾年,具體的時間他已經忘記了,就連走過的地方,問花尋柳的事跡也沒有記得多少。
別看他整日里吊兒郎當,不務正型,但是真的很少有人和事物,哪怕是天地間的景色,能入的了他眼,又能入的了他的心。
并不是顧海角記性不好,而是他不愿意用自己的記性和精力去記憶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和人。
沒必要。
見過他的人,跟他聊過幾句話的人,或者是跟他相處了幾天時間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花花公子,整日里浪蕩形骸。只不過是用這種形式去掩蓋一些真實的自己,人沒有必要活得那么真實,不,應該是沒有必要在別人面前活的那么真實。
外表怎么樣的都無所謂,但是自己內心明白就可以了。
就好比是這種人,圓滑到不能再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為了迎合這個世界,而去說一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但是那又怎樣?內心中明白不就好了,這種人大智大愚就在于,我愿意去混跡這個污穢的世間,但是我心底里面留這一片世外桃源。
又或者是像姬野這種人活著,我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和實力,凌駕于萬物之上,我自己最牛逼,別人狗屁都不是。我愿意迎合你就迎合你,我不愿迎合你,你什么都不是。
總之呀,人要怎么樣活的,首先要看你自己想怎么活著,不過那是少數人的生活,大多數人還是屈服于這個世界,無力,難受,不開心又難以自拔。
顧海角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活著,也許在多年前就這么活著舒服,自己也懶的去改一些事情,索性就這么活下去算了。
又可能是因為給別人的印象是這樣子,那就順著別人的印象來,不想去辯解,也不想去爭論,就這么活著吧,反正怎么樣活著都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嗎?
顧海角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突然一頓,他眼神看向桌面上那張純白色的燈陷入了迷茫,這么活著真的沒有意義嗎?
是呀,他的意義在哪里?他活著的意義在哪里?他本身存在的意義又在哪里?
活了這么多年才知道自己活著沒有意義,卻沒有問自己為什么活著沒有意義,如何活著才算有意義。
現在想想,他活了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他只知道一,卻不知道二。
顧海角想到這個事情起身去找肖燃,想問問他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剛剛從房間里出來,走到肖燃房間門口,門把鎖就被人轉動了,緊接著房門打開,從里面露出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孩兒,之后肖燃從房間里出來,并且關上了身后的房門。
顧海角看著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微愣,脫口而出便說“緣分呀。”
誰知道肖燃面無表情的看了他身后右上角天花板的位置,顧海角緊接著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紅點。
腦海中快速閃過三個大字,攝像頭。
操,顧海角內心深處有感而發。
什么狗屁緣分……
顧海角有些泄氣,弱弱道“這樣也不錯,你我本無緣,全靠它成全。”
這里的‘它’就是攝像頭和網絡系統設備。
顧海角試探一問“你出來是想喝水,還是想整點夜宵,喝點啤酒呀?”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