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判官手中捧著一本書籍,他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孟煉,略微詫異,而后回過神來,一臉的恍然之色“不知城隍大人找下官何事,莫非是這位道長有事相詢?”
“不錯,天…這位道長想知曉天揚縣中張家之事,你知道多少,盡管說來?!?
他本想把孟煉天地行走的身份說出來,但見孟煉方才輕輕搖頭,心思也少了幾分,故而把原先的話語改了一改。
“張家之事?”
文判老者聽了之后凝眉思索一陣,而后面色一變,怒氣上涌“張家之事我本想稟報城隍,但查看因果發(fā)現(xiàn)此事是張家罪有應(yīng)得,死不足惜!”
他這話語氣頗重,見孟煉和自家上司都瞧了過來,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情緒。
他將手中的書本打開,再次翻看了一遍確認(rèn)無誤后,沉聲開口“這位道長想來是發(fā)現(xiàn)了張家風(fēng)水不對吧?
之前張家風(fēng)水四極穩(wěn)固、財運沖天、邪氣不近、煞氣難存。
可誰成想張家竟不拜城隍,擅自動了自家的風(fēng)水陣法;這倒也罷了,誰曾料想張家竟然敢用陰損的禁忌法子!”
禁忌法子?
孟煉聽了這話后眉頭一皺,仔細(xì)回想了一陣發(fā)覺自己張開靈目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便用疑惑的目光向著對方看去。
“張家之事,我等日夜巡游、文武判官、黑白魂引皆是看了個明明白白;因為城隍大人沉迷于歷史典籍,所以并沒有跟大人匯報。
張家改動風(fēng)水,本想布置五行消煞之法,用五位早夭的命有五行的嬰兒填進自家宅院的煞眼陰煞相抵,再通過風(fēng)水流轉(zhuǎn)將煞氣通通送出門外。
可當(dāng)初幫忙布置之人心思不正,再加上張家急于求成,并沒有靜心尋找五位早夭的命有五行的嬰兒,竟然花重金懸賞!”
重金懸賞?
孟煉和溫明玉聽了這話后皆是面色一變因為他們好像是已經(jīng)猜出結(jié)果了。
還沒等他們將心中猜測講出,那判官老者便全部說了個清楚。
“城中凡俗百姓哪里懂得什么是命有五行,便一個個的去尋找算命先生看自家孩童的命理。
當(dāng)時有好些只因五行相符的凡俗百姓貪婪錢財,便將自家孩童溺死賣與張家!
尋常之時若是生活艱辛,倒也有凡俗百姓買賣孩童為仆之事,所得銀兩不過五兩十兩;張家之人購賣孩童尸身一具收來要五十兩,怎么不讓那些窮怕了的凡俗百姓心動!
人生性本善,卻一度沾染了凡俗惡氣;虎毒不食子,誰能想到張家收來的尸身競有四十一具!
本身施法的那道人也未曾料想張家竟如此瘋狂,本身布置此陣他最多消耗些許真氣,可不曾想陣成之時竟然折了他一甲子壽命!
那人為報復(fù)張家便將陣又重新改了,雖說還能夠抵擋陰煞不能進入,但消耗的,可不光是銀錢了!”
他將這話語一口氣從頭到尾說完,面色略顯陰沉的看著孟煉,周身的陰氣一身神光都難以掩飾,只差對他出手了“莫不是這位道長想要管上一管?那四十一具嬰兒陰魂我等已經(jīng)將未曾入陣的三十六具收入陰氣輪回去了,剩下五具皆已經(jīng)有了一絲厲魂之相,我城隍可是難以管束!”
…
孟煉聽了這一席話,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張家為了一己之私,竟然能喪心病狂到如此!
自己來之前向著自己說了也就罷了,但沒曾想會是這樣,當(dāng)真是讓他十分難堪!
他輕輕的轉(zhuǎn)動酒杯,看著晶瑩剔透的酒水,一時間心中不知起了多少漣漪鬼怪只是以食人為惡,誰曾想人心竟然能比鬼怪還黑!
饒是他已經(jīng)將事情往壞處想了,卻沒曾想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孟煉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心中的有一股郁郁之氣難以抒發(fā),只想要胡亂拔劍舞上一陣,大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