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孟煉這話無岸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他覺得這人是在跟他打機鋒,揣著明白裝糊涂,便直接將事情說到了明面“孟府有異,道長當(dāng)真是沒有覺察到?”
孟府有異?
孟行昌聽了這話明顯吃了一驚,連日來久不消停當(dāng)真是讓他心生疲憊,剛有好轉(zhuǎn)就聽了這樣的話語,再聽自己兒子與他們的對話應(yīng)當(dāng)是認(rèn)識,便急忙開口“這位圣僧,我孟家之事先前已經(jīng)幾乎了結(jié),若是還有什么變故,還請明言。”
無岸聽了這話后略有遲疑的看了孟煉一眼,見對方?jīng)]有反對的想法,便開始斟酌如何講明。
可話語醞釀到了嘴邊剛想開口,似有所覺的停了下來,徑直向著門外看去。
片刻之后,就聽見噠噠的一陣聲響,孟行昌抬起頭來,就發(fā)現(xiàn)那青牛托著自己的小兒子走到了迎客廳門前,十分人性化的笑了起來,口吐人言。
“你們這些和尚,又是打的什么心思?
莫不是要強行改變因果,想做過一場?”
“你這家伙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
無岸心神向著青牛探了一探,沉默了片刻之后低誦了一聲佛號,輕笑起來“你我還是先自報跟腳吧,在下是明王圣地戒律堂首席,紅塵僧無岸?!?
青牛聽了這話后并沒有如他那般自報家門,反而是嗤笑了一聲“某家知道的,紅塵圣僧無岸,佛門三千載難出的佛門天才,最不講理的人。”
孟煉看著這一幕也是在心中吸了一口涼氣之前自己探查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境界,還因為只是一頭農(nóng)家青牛;如今看來,這青牛道行應(yīng)該是不低了。
又聽見它傳音自己說孟母無礙后,心中稍稍平復(fù)。
此地若說是最震驚的,莫過是孟行昌了,他們孟家行的是珠寶生意,山野精怪,忌諱傳說可是知曉不少;再加上如今他已經(jīng)是后天巔峰境界的武者,深知一點對方能口吐人言,自己定然不是對手!
一想到自己與妻兒與這么一頭大妖日夜相伴,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無岸也算是心思細(xì)膩之人,他見青牛對自己并不畏懼,想來修為與自己也差不上太多,便想著重新推演一番,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再次運轉(zhuǎn)佛目向著青牛身上的孟坤看去,不動聲色的捏起佛珠。
各種想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并無太多問題的他擺開陣勢,周身佛光亮起,誦了一聲佛號“既然你這畜生也說了和尚我最不講理,那我也就明言了。
我來此地,一為收徒,二為收坐騎?!?
收徒?
收坐騎?
青牛聽了這話心中大怒,再好的脾氣也是有些受不了,一身狂暴的妖氣終是四散開來,開始用蹄子蹬著地面,蓄勢待發(fā)。
“你竟然敢叫我畜生?老牛我叱咤東玄蒼洲的時候,你前世的輪回身都還不知在哪個娘胎里呢,竟然來這里撒野。既然你想要羞辱我,那就試試好了!”
原來如此,這和尚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竟然想要讓自己這弟弟去當(dāng)和尚;自己就在一縣之隔的地方修行都十年未曾見雙親,若是弟弟再去了鄰國的明王圣地,第一個受不了的怕是自己娘親。
孟煉在肚中說了一聲,心中對這無岸充滿了不喜,自己因為造化大殿的緣故,威亞并不會對自己有什么影響。
眼見雙方就要打起來了,他卻是不想讓雙方出手,便一臉笑意的輕咳一聲
“莫非兩位想要在凡俗打鬧一場?
無岸圣僧想要我那幼弟為僧,道士我確實是沒想到,但更沒想到你這青牛竟然還有如此道行,可是瞞的我好苦?!?
青牛一直未曾見過孟煉身上有什么修煉的痕跡,只是剛剛發(fā)現(xiàn)身邊有只幻身境界的小貓妖稍微驚奇了一下;
如今見對方與紅塵僧無岸一副認(rèn)識的樣子,而且對方竟然對他并不反感,哪里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