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入后天境界,更不用說是入雛鳳榜了;再過上些時日,不說是劉家自己,就算是與他相熟之人,知了這件事情也會認為西涼劉家后繼無人,不知有多少人會動歪腦筋。
而那時不論孟家在清瀾府勢力有多強,到時候都很難去幫襯。
用不了一甲子,劉家衰微,便成了必然之事;加之自己外公在大煥的威勢之深和樹敵之多,到時候不論他教出了幾位先天境界的徒兒,只要是沒有修煉到如他那般境界,便是群狼環(huán)視,退無可退之局。
就看他自己爭不爭這口氣了
孟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暫時的將這些雜念放下,向著遠處眺望,不由得雙眼微亮“船家,向著那邊去。”
“好嘞公子。”
艄公是一四十余歲的漢子,雖說是正值壯年,但常年的在河上吃飯,早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抗不了貨物了。
如今自己的女兒已經遠嫁,閑來無事,便在這河邊撐著小船,賺些騷客文人的銀錢買些酒喝,也算是怡然自得了。
自孟煉上船的時候他張口要三十文,孟煉沒有還價后,他便變得十分恭敬,但凡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艄公撐著小船,不緊不慢的向著孟煉所指的方向駛去,一路上水流平緩,也算是順利。
可等離著孟煉所要去的地方還差著約摸三兩里的時候,他回頭望了望,停了下來,不再向前。
“公子,前方不能去了。”
不能去了?
孟煉略微詫異的抬眼看了看,發(fā)現水面平靜,除了前方有一搜小船橫在江上之外,更無了其他蹤跡,一時間微微疑惑。
“公子,小的這船不是載客過江的,不能入江太深,不然不合規(guī)矩。”
似是看出了孟煉眼中的疑惑,他便開口講著。
這話說完之后見孟煉眼中疑惑尚存,便湊上前來將聲音壓低“這清瀾江是江神老爺的府邸,輕易莫要打擾;而且入江深了,有可能會遇到水公”
這樣嗎
孟煉聽了這話仔細一想,也覺得有些道理,但自自己這邊看去,不遠處那老叟孤舟獨立,端是有些意境。
他細細一想,也不好多說什么,又是隨手摸出二十枚大煥通寶,放在了小船上的一個空瓦罐里,向著前方遙遙一指“就到那位老者的小船旁,如何?”
艄公只是稍稍瞥了一眼,心中便有了計較,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抬了手中撐子,用力一劃,小船哧溜溜竄出老遠“既然如此那公子您站穩(wěn)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