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輕憐閣的船頭站了好一陣,約摸著自己身前這酒壺中的二兩清酒就著曲子下了肚,方才見那女子重新回來。
此時那女子的神情一點也不似之前那般,倒是多了三分驚喜和笑意,隨手更是遞給了其一個小布袋
“竇畫師,你放才那副畫,全部都是你自己畫的嗎當真是精妙的很,怕是也只有宮中那幾位丹青老手才能有這樣的手筆。”
這
竇照華聽了這話,條件反射的將那布袋接過,神情微滯的看了孟煉一眼,眼中的感慨一時遮掩不住
“說來慚愧,這畫并非是在下自己完成,其中的點睛之處,是出自身旁這位孟兄的手筆。”
“即是如此,還請兩位樓上請。”
那女子聽了這話,再次向著孟煉打量過來;見其神色如常,眼底閃過些許了然之色。
上樓?
竇照華聽了這話,頓時微微有些猶豫,他看向這女子,聲音中滿是遲疑
“這位姐姐,在下與輕憐閣一直有約,尋常在這第一層,是不會收我酒菜錢的今日怎的要上樓了?”
“竇兄你且放心,今日自是不會收你酒錢。”
孟煉聽了這話,不等那女子回答,搶先說了出來,見其神情一愣即恢復,向著自己看來,他也是笑著回了一禮“勞煩這位姐姐帶路了。”
那女子見此也是掩嘴輕笑“不打緊,不打緊,兩位請。”
那女子帶著孟煉兩人上了六樓,在門前輕輕敲響,隨即后退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請進吧,我家小姐就在里面。”
“謝過了。”
待兩人入了這包間,卻見這里相當寬敞,兩人越過了屏風,入了一隔間后,便見身前出現了一道輕紗帳。
在那賬中,隱約間便見一道朦朧的身影,她手持著那副畫,不時的觀賞著。
“還請坐,兩位既然是同來,想來是這幅畫是二位合力所畫的了。”
那女子待兩人至了案前,將手中的畫卷放下,低笑著開口,聲音溫糯,倒是別有三兩風情。
僅是這一句話之后,那進了著屋中便開始有些恍神的竇照華便是直接坐了下來,隨即面容僵硬的開口“這幅畫是我所畫,只不過到了最后孟兄幫我在明月上點睛著墨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小女子謝過了,還請飲了杯中酒。”
她聽了這話,再看向依舊站在原地的孟煉,神情中出現些許了然。
等竇照華聽了這話自顧自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后,隨即晃悠了一下,躺倒在了案前。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輕憐閣中,當真是有這修行之輩。
孟煉見著竇照華就這樣沉沉睡去,也不去管,只是盯著輕紗對面的女子在對方所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便是施展上了勾魂攝魄,動搖心神的法門。
自己神魂堅挺,穩如泰山,自然是是不會怕對方這一手;至于自己身旁這位,剛剛作了畫耗損心神,再加上那手段頗強,輕而易舉的讓其著了道。
待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女子見著孟煉毫無動作,終是有些忍耐不住,她依舊是笑著,抬手重新倒了杯水酒,遞到了他的身前
“小女子墨清清,見過了;不知這位公子來這輕憐閣找小女子何事,何不座下一談?”
墨清清這個姓氏當真是少見。
孟煉看著桌上水酒,眉毛微調,心中閃過些許思量,也是盤坐了下去“小道桃花山道士孟煉,見過了。”
說罷隨手將酒杯,一飲為盡“這位姑娘當真是不夠坦誠,怎得升起了這青紗帳遮住面容?”
孟煉話音剛落,還未等帳中墨清清有所動作,卻是猛然間聽得一陣劍鳴之音傳來,劍中鋒芒刺骨,目標正是自己。
叮!
他將萬御靈氣運轉起來,向著手中酒盅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