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楓山,護都司司主大營。
此時正是入夜,靜謐無聲,少數(shù)的聲響,全部都來自那燃燒的火燭聲和略微低沉的呼吸聲。
護都司大司主羅疾坐在這司主大營的主位上,在其兩側不遠處,還有著兩排椅子。
上面坐著的,都是至少有都統(tǒng)一級的人物。
而焦樂山,正半跪在這營帳當中,看著手持著書信神情逐漸凝重起來的羅疾,大氣也不敢去喘。
畢竟自自己來了之后,大司主的眉頭便一直未曾舒展開,這種神情,在自己的印象中,當真是少有。
“這便是那劉慈那家伙的孫兒給本王寫的書信,希望本王以士卒人命為主,將這晚楓山的護都司士卒全部自當中撤出,諸位可有誰想去看?”
羅疾將那書信放在案上,輕輕敲了敲桌子
“倘若是今日沒有一下子失蹤那么多士卒,本王也不會將你們全部召集起來如今看來,此事當中頗為蹊蹺,已經不是以人力可以去抗衡的了,這也是我下令讓所有士卒能收攏都盡量收攏的原因。”
“大司主說的自是有理,畢竟這事情當中透著詭異,就算是一只鳥,被我等將山封了一點點尋找,想來也早已經是插翅難飛,成了我們的甕中之鱉;
但如今這事情當中已經有些超出我等范圍,謹慎些在外圍將山依舊封鎖,派些好手進入其中尋找便是成了。”
說話的那人是一身材臃腫,身后背著一把板斧的胖和尚,他抬手間運轉自身的先天之氣,將那書信攝到手中,打眼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直接遞給了身旁之人。
在抬起頭來,神情已經不復方才的輕松
“既然是絕刀前輩的外孫,想來還是有些實力的,雖說西涼劉家這幾年一直聽不著什么動靜,但這位只要是活著,自然是對我大煥有利。”
他這話說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當中滿是唏噓“若非是有文相,當初這位,怕是無人制得。”
“不錯,確實是如此,若當真如那小子所說的這般,若非是今日得來這消息晚了,不然早就趁著天色將他們全部撤出去了。”
又是一人將那書信看完,隨口說道,似是對信上的內容頗為認可“既然那小子都已經自燦陵閣那邊尋來了典籍,想來并不是空穴來風;這等對手,我等先天,恐怕最多也就是自保了。”
“既然諸位司主都同意撤出晚楓山,那便就這樣定了。”
羅疾聽著營帳中的諸多下屬言語,將其拍板定了下來雖說他也是有一言獨斷的能力,但畢竟是尋了數(shù)日一無所獲,就這樣離去,難免會讓人心渙散;
既然在場的其他三位司主都是同意下來,那自是沒有什么再去糾結的。
想罷他不去多想,印著杯中茶水,將賬中高手吩咐了下去“蠻和尚,你帶著手下都統(tǒng)去散開守住北面;枯木劍,去守著西面羅空,你帶著你的親衛(wèi)守住南面和東面,各自散了吧,莫要再今夜出些亂子。”
至了深夜,在這片寂靜的大營當中,不時的傳來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音,待過了片刻之后,這聲音越發(fā)的遲緩,但是卻比之前更加密集。
“啊”
伴著一聲凄慘的慘叫聲傳來,一下自打破了夜的寧靜;這聲音似是一個訊號,一聲之后,整座大營當中多多少少的,盡是這凄慘的叫聲。
不好!
羅疾一直在盤膝坐臥榻上運轉氣血,聽了這聲音,雙眼猛的睜開,左手提起長刀,右手摸著兩顆鐵膽,便自營帳中飛躍出來。
他第一眼看去,便見了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陣聳動的泥土,隨即自其中有一道身影一下子爬出,撲了過來。
“好膽!”
羅疾見此將周身的氣血運轉起來,手上兩枚鐵膽微微一轉,嘎啦嘎啦作響,隨手擲出一個,直接將其身影打了個稀巴爛。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