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劉慈那般不識道理,哪有人至了人府上,一上來便是請人赴死的。”
這話說完見著孟煉的神情并無變化,心中微沉,他想了想,抬手示意身后的門生退下。
那楊明自幼便是常伴老師左右,自是知曉其中意思,他稍稍猶豫了一陣,還是應了下來,在走之前,還是用眼睛一個勁的剜著孟煉。
待楊明閉上房門,身影運去之后,文相在桌上點了點,聲音已經是溫和下來“起來說話吧,身為長輩,自然是不會跟你們這些個小輩置氣;且讓我聽聽,這其中的因由為何。”
“這還請文相莫要怪小輩不敬之罪。”
孟煉聽了這話,心中一時間有些亂他當真是未曾想到,自己都將這話語說到如此境地了,竟然還是能和和氣氣的站在這里。
見著對方輕輕點頭,孟煉也不去猶豫,直接開門見山“您可知,前些時日的晚楓山的動靜?”
他這話說完,稍稍停頓了一下“并非是小子想著讓相國您去赴死,而是您不得不死;因為幾日前那晚,這帝都的城隍神,燦帝之妻月央娘娘,還有這帝都土地神張之科,皆是已經隕落了。
想來如今,這帝都土地神金身像,已經是盡數碎了,之所以這城隍金身像未等破碎,僅是因為,那神詔完好,尚有著神力加持。
國不可一日無君,陰司自是不可一日無城隍。
如今大煥帝都這情形,非是需要尋一合適人選不可;那陰司當中的文武判官商議,這整個大煥,除了文相可繼任這帝都城隍之位,再無一人選。”
“當真是想不到,那等我等祭拜之神,竟然也是如凡俗這般有身隕之時,當真是讓人感慨;不過你小子竟然能夠尋來講出,而不是陰差上門來請,也算是有著不少能耐了。”
文相聽了這話,見著其面容嚴肅,自是知這其中做不得假,如此感嘆一聲,神情又是恢復如常,重新拿起桌上糕點,細細品來。
“如今大煥風雨飄搖,邊疆異族,又是想著再起兵戈,而我看當今皇帝,想來也是沒有多少時日了,一但帝皇向著尋求仙道,便是命不久矣。
再加上這新皇難定,當真是讓我,心死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