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聽說了嗎,那毒仙子藍彩依,竟然愛上了南疆府留郡縣劉員外的公子,因愛生恨,滅了那劉家滿門?!?
“這種武林中的事情有什么好稀奇,早些年咱也是在外摸爬滾打過
我可是聽說,厚明縣那便不知是生了什么變故,天羅漢都鎮(zhèn)不住,那男女老少,不論年齡,一天沒上一對,兩天丟上一雙,全部被丟進了厚明湖當中
現(xiàn)在那厚明山下厚明湖當中的魚蝦,個個都雙眼猩紅,比山上的豺狼都嚇人”
“世道當真是亂,蛇神保佑
我可是聽聞,煙瘴之地那群蠻子前兩日又帶著他們的巫來南疆這邊劫掠施法。
雖說被成王將軍率兵打敗了,但那便的死尸誰也不敢動,全都是冤魂啊
蛇神保佑,可嘆那成王將軍愛兵如子,竟然不能讓咱南疆戰(zhàn)死的兒郎祭祀蛇神”
“蛇神保佑”
“蛇神保佑”
孟煉坐在客棧的一個角落上,細細的聽著周遭客人的談話,心中不住的思量起來,眉頭微皺方才不過是吃頓酒的功夫,自己自身旁,便是聽到了三位‘神祇’的名諱。
這三位分別是‘天羅漢’、‘蛇神’和‘巫大人’。
而在自己的記憶當中,這南疆之地,卻是一位神祇也沒得。
也就是說,這些個受凡俗中人信奉的神,都是那第四等的妖神一流,想著走神道的路子一路修行得道。
不過看這些個凡俗篤信的程度,想來是還算是靈的,而且也沒有太多的惡念。
不然,他們的神情當中便不會是那樣的虔誠,而沒有半分的畏懼。
孟煉見著那一桌子信封‘蛇神’的凡俗說罷還是一直在那里談天說地,孟煉稍一思量,便是有了計較。
他看著那三人桌上的粗劣米酒,端著自己的酒碗和桌上那壇子花雕,一臉笑意的湊了過去。
“諸位,見過了?!?
孟煉將自己的酒碗放下,抬手便是將桌上那粗酒攝起,抬手虛擲,滴溜溜的扔遠了。
見著他們神情當中出現(xiàn)些許薄怒,他抬手拿著自己的酒壇,給他們的酒碗填滿。
“方才小道見諸位談天說地,甚是廣博,便想著過來聽上一聽,幾位意下如何?還請放心,小道自是不會白白聽了的,這桌子酒菜,便是算在我的頭上,如何?”
這桌子食客本來還以為是有人過來砸場子,已經(jīng)伸手摸在背上柴刀上了,聽了這話,對視一眼,登時是沒了脾氣,
感情不是過來找茬的
對于這種愿意聽自己吹噓,還不用自己花錢的人,沒人不愿意交這樣的朋友,三人笑著坐下,也不客氣,端起酒碗來便飲。
許是喝多了粗酒,品相尚可的花雕,到了他們嘴中當真也算是一眾享受,僅是一碗酒下肚,在其神情中,便是認了孟煉這個朋友一般。
“既然道長愿意請我們幾個粗鄙的漢子瞎扯,那我們就說好了?!?
其中一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嗅著,小酌一口,愜意不已“要是說道長問我們其他,我們還真不知道;但若是這南疆地界的風聲雨聲,還少有能夠出了我等耳朵的?!?
孟煉聽了這話,便知自己這算是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抬手便將那跑堂的招來“那小道今日算是飽了耳福,再給我來上兩壇花雕,四涼四熱八個硬菜,勻給幾位吃酒。”
得這幾位還當真是消息靈通。
這頓酒孟煉僅是喝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是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看著依舊在那里談地說天的那幾人,他在掌柜的案臺上擲了一枚五兩的通寶紋銀,便是上了樓。
自此自己想要問詢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便無需再在那里耗著了,去找這位大煥的成王,才是當務之急。
之所以去問詢一二,不光是因為自己剛剛至了這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