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終是沒有躲開董瑾瑜的手掌,雖說身子一直在緊繃著,但是因為是太舒服了,過了一陣之后還是軟了下來,慢悠悠的晃動著尾巴。
她自旁處拖來一把椅子,安靜的坐在那里,看著天邊的云彩,怔怔愣神。
她喜歡這種感覺。
蕭瑾瑜作為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本身就是頗為穩(wěn)重大方,又在軍中歷練了幾年,也是見過不少的這等超出凡俗之事。
所以說在她的認(rèn)知當(dāng)中,這法船也只是讓她吃驚了一陣,但聽了孟煉的解釋之后便是大體理解了,現(xiàn)在雖說還是有些小興奮,但是已經(jīng)是可以壓在心底了。
而孟煉則是在分出些許心神控制這法船的同時,思考著這其中的事情。
本來他自己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將這等執(zhí)念已經(jīng)放下。
但是誰曾想,自己這身體當(dāng)中原本的殘魂,或者說是其潛意識,還是難以割舍掉這種感情。
難以取舍。
他分出一縷心神向著她的身影看去,見著一人一貓的樣子,心思也是逐漸放松下來,嘴角微微上揚。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的修為都有些壓制不住,快要將境界突破了。
九月初八,天大晴,威風(fēng)。
“阿煉,這是已經(jīng)幾日了?”
蕭瑾瑜略帶倦容自法船的船艙中走出,看著站在那里看著日出的孟煉,低聲問道。
“瑾瑜姐,今天是第四日。”
他低聲回了一句,微瞇著眼看著天邊的大日,輕呼了一口氣,轉(zhuǎn)而露出些許笑容“對了,瑾瑜姐,今天,可是我的生辰。”
生辰?
董瑾瑜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一雙美眸睜的老大,攪了攪手指,默默不語
孟煉見著對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輕笑也是遮掩不住細(xì)細(xì)算來,自己至了今日,放才是真正的十載。
若非是自己現(xiàn)在正在這法船之上,自己說什么也是要真正的痛飲一番。
“阿煉。”
董瑾瑜看著孟煉,深吸一口氣,勾了勾手指,輕聲開口“你過來些,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哎?
孟煉聽了這話,心中也是略微有些詫異,他帶著些許疑惑湊上前去,側(cè)耳聽著。
在兩人沉默了一陣之后,董瑾瑜向前湊了湊。
吧唧--
帝都,赤金殿。
羅云武躬身立在大殿之上,但一身的服飾,已經(jīng)是熨滿了龍紋。
在他的身前,羅明順捧著大煥玉璽,手微微顫動。
“皇兒,你可是已經(jīng)想好了?”
他聲音沉穩(wěn),中氣十足,自面色上去看,竟是比之前氣色好了不止一籌“身為大煥君王,你要做的事情,父皇隨做的差些了,莫要學(xué)我;有什么事情,就去問楊帝師。”
羅云武聽了這話,面容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不過語氣和自身的氣質(zhì)上,已經(jīng)是比之前沉穩(wěn)了不少。
“皇兒謹(jǐn)記。”
“如今皇叔仍在,壯年依舊,若是皇叔所說,當(dāng)句句斟酌,句句聽得。”
“即是如此,那這玉璽,便是交于你了;至于那物,不止大煥國滅,切莫動用。”
“皇兒謹(jǐn)記。”
一連三語之后,羅明順將手中的玉璽放到了羅云武的手中。
于此同時,一群人自此向著太廟祭祖之地走去。
在這外面,也是傳來百十聲炮響。
“煥武帝繼位,城隍立!”
“煥武帝繼位,土地立!”
伴著天邊出現(xiàn)的劫氣,一時間風(fēng)云色變,在那城隍廟,土地廟上方,隱隱當(dāng)中有著兩道身影一點點浮現(xiàn),身穿官服,盡是威嚴(yán)。
雷劫之下,身形煌煌,威壓八方。
大煥,南疆府。
三座城隍廟,全都屹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