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班里同學的討論,楊嵐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看來這一次楊北的電影恐怕不會有像《夏洛特煩惱》一樣的好票房了。
想到這里,楊嵐就止不住的連連嘆氣。
而另一邊的漸江橫店影視城內,楊北依然是非常認真的對待著每一次的拍攝。
“我看著那條彎曲著通向城里的小路,聽不到兒子赤腳跑來的聲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灑滿了鹽。”
楊北每次讀到這句話時,腦海中就會立刻出現月光灑向地面的空鏡頭。
但這句話就妙在將月光比作鹽,鹽的咸澀讓人聯想到眼淚,又進一步聯想到人一生中所要經受的艱難與苦澀,讀來令人心碎。
在拍攝電影的過程中,正是因為楊北對這句話記憶猶新,因而在電影中反復多次出現了月光照耀地面的鏡頭……
一次出現在福貴賭博輸光家產,頹然站在巷子中央。
一次出現在福貴從軍隊歸來,與妻女在巷子里相遇。
最后一次出現在春生道別福貴一家,走入巷子深處。
這幾個鏡頭都舍棄了特寫,皆為色調清冷的遠景或大遠景:月光如水,人影綽綽,巷子里飄著青色的薄霧,喜怒哀樂在普照的月光下似乎渺小到不值一提。
這是楊北在電影對敘述方式的延續,是一種超然物外的旁觀和凝視,一種不動聲色的悲憫。
電影在創作和處理電影臺詞時,把平實風格轉變為一種詼諧的語調,甚至帶一點黑色幽默。
福貴得知自己的家被一把火燒了,心疼不已,但為了立刻和龍二劃清界限,他馬上辯解,“那不是我們家的木頭”;
這句話已經足夠令人捧腹了,而在電影中,更是被演繹的十分傳神,讓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拍攝過程當中,楊北也是一直都在反復打磨著每一場戲,每一個鏡頭和每一句臺詞。
在楊北的眼里,這不僅僅只是一部電影的拍攝而已。
更多的是要反映出那個時代,一代人的命運,要反映出最真實的生活來,只有這樣才能讓大家有真切的代入感,才能深入人心。
南方娛樂周報提前就已經和北芒公司洽談好了要采訪的事情,為了能夠增加宣傳度,為《活著》造勢,楊北和高芒便同意了記者來采訪的事情。
南方娛樂周報是一家名聲不錯的報社,而且是圈內出了名的只用真相說話的報社,所以把拍攝中的采訪交給他們,高芒也是比較放心。
楊北也是特地空出了自己的時間,去接受采訪。
畢竟這也是宣傳電影的一個大好機會,楊北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除了楊北,每位主演也都進行了相應的采訪。
而采訪的主要內容,就是每個人對這部電影內容的理解和看法是怎么樣的。
楊北在宣傳海報上就曾經曝光過自己手提皮影戲的照片,所以在采訪當中,楊北也著重說了皮影戲的相關內容。
“首先,皮影即是某種隱喻。皮影戲是受藝人雙手擺布的,它們的角色是被動的、任人宰割的。反觀福貴等人的命運,他就像手里的皮影戲一樣,被時代操控、擺弄,他對命運同樣是被動且無力的。同時,皮影戲作為福貴這個人物顛沛命運的見證,參與了福貴的一生。直到電影結尾,殘存下來的空皮影箱被福貴用來給小雞們做窩,此時,皮影又以另一種方式在福貴一家的生活中延續著活下去的希望。洪亮高亢的戲腔配以光影中靈活翻飛的皮影,提升了影片的觀賞性。”
趙麗雅則是對自己所飾演的角色,家珍進行了一定的分析與介紹。
“家珍是一個有著中國女性共有的優點的女人,勤勞、善良、忍辱負重、任勞任怨及家庭觀念特別強,但我們也不能否認,家珍依然是幾千年封建社會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