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怕蛇,還出來夜釣,真是沒事拿自己開心。
晚上六點四十分,沿河步行道的路燈準時亮起,河面被照映得五顏六色的。只是這里是登高樓,白天來的人都少,夜晚就更沒有人來了,長長的河堤上只有陳昌宇和胡思宇兩個人,孤單得很。
兩個人這個時候正在吃晚飯,晚飯是水煮泡面。明明離河堤不遠的雙元路上就有飯店,可這倆人一個都不肯去買。兩個人寧可吃泡面,也不肯動身去買可口的食物吃。換正常人肯定要罵一句“神經病”,可對于釣魚人來說就太正常不過了。為了釣魚,刮風下雨都不在乎,還在乎吃什么嘛!
七點整,登高樓準時被燈光點亮。從下而上打上去的燈光,把登高樓照射得猶如一個巨大的火炬一般。外河的行船到了夜間也都停泊了下來,沒有了白天的喧囂。河邊的河風已經從白天的微涼變得更加得涼意十足,陳昌宇備了一件外套,現在這個時間半夜后的溫度已經不是一件短袖能抵御得了的了。
兩個人狼吞虎咽地吃完泡面,準備各自回到各自的釣位上奮戰起來。陳昌宇把泡面盒子和其他的垃圾都收拾起來放進垃圾袋里,等走的時候丟進垃圾桶去。釣魚文明是什么,不就是文明地釣魚嘛。
陳昌宇剛回到座位上坐下,那邊老胡就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我上魚啦!”
老胡不無得意地沖陳昌宇說道。
“什么魚?多大?”
陳昌宇裝作聽不見老胡的笑聲,卻也不由開口問道。
“鯽魚,不大,小貨色。”
“哦,那你繼續保持?!?
兩個人結束了簡短的交流,各自盯著各自的浮漂。浮漂在水面上隨著水流來回地波動著,綠瑩瑩的燈光照射在水面上,格外地醒目。淡藍色的夜釣燈的燈光打在浮漂上面,在燈光下浮漂的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顯得格外清楚。
白天釣魚憑借自然光就能看清浮漂的動向,從而判斷是否有魚上鉤。到了夜間,一個是憑浮漂的綠光誘魚;還有一個就是靠夜釣燈的燈光來判斷浮漂的動向,判斷是否有魚上鉤。
沒過一會兒老胡又傳來了他經典的笑聲,顯然他又上魚了。
“小陳啊,我又中魚了。你呢?”
陳昌宇沒有言語,唯有用沉默當做回答,當然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人家已經上了兩條魚了,自己的浮漂卻動也不動,只能沉默以待。
這個釣位他釣了好幾個小時了,最大的魚當然是那尾翹嘴魚,其余剩下的都是些小角色,最大的鯽魚也不過三兩重左右。所以他一直是一邊在作釣一邊在懷疑,懷疑下面沒有魚,或者沒有魚群??墒翘旌谥斑€是能釣到魚的,可這天一黑就什么魚也釣不到了,真是奇怪啊。難不成這水下隱藏著什么狠角色嗎?
陳昌宇是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越是要鉆研,最后他想出的辦法是繼續補窩子。拿起長竿和打窩器,又倒了些酒米,伸出了長竿,打在浮漂旁。旁邊的老胡正好看到這一幕,調侃道
“怎么又補窩子了?沒有魚啊?”
“是啊,沒魚咬鉤啊,只能補窩子?!?
“哈哈,有可能啊,下面的魚就那么多,被你釣了一下午全釣光了!你再補窩子,也沒有用!”
“你個烏鴉嘴,閉嘴!”
陳昌宇惱怒地喝罵。
“哈哈哈哈哈哈,跟我急什么。”
老胡還是哈哈一笑了之。
此時已經是蚊蟲出來活動的高峰時間了,蚊帳外的嗡嗡聲不絕于耳,還有水里的蛙鳴聲,樹林里的雜聲,好一番天籟之音的交響樂曲。
不過這蚊帳壓得再嚴實都不行,還是有漏網之魚跑進蚊帳里來,尤其是在陳昌宇提竿送餌的時候。河邊的蚊子,尤其是河邊草叢里的蚊子,個個都是“黑旋風”的徒弟,個子賊大而且戰斗力極強,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