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下去。
紅衣女子的筷子只剩下一只。
那群人一看,老大被摔下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怎么辦。
只聽下面傳來怒吼“還愣子著干什么,給我一起上。”
杜秉謙本來沒有打算多管閑事,現在也無法置身事外。
而蒙天賜本來就覺得這群人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毫無羞恥感的欺負一個弱女子,簡直就是強盜所為。
這種事情如果他都不出手,還談什么行走江湖鋤強扶弱。
他只覺一股熱血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隨身攜帶的短刀,登時就沖了出去。
杜秉謙見狀,也拿起紙扇,加入了戰局。
蒙天賜跟杜秉謙學的都不是殺人的功夫,也沒存著殺人的心,只是想盡快把這幫人打趴下,讓他們趕緊走。
好在來的人倒是沒有多少練家子,都是皮毛功夫,他們兩個起初應付起來還算容易,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所謂三拳難敵四手,車輪戰耗時耗力,他們已經快用盡耐心了。
“小心你身后”,“踢他下盤”,“哎喲,看不出來你們兩個武功不弱嘛”……紅衣女子坐在一開始的位置上,連位置都沒有挪,時不時往嘴里倒口酒,左右躲一下飛過來的碗碟,指揮他們兩個打這個打那個,小心這里,躲著那邊,偶爾丟根筷子扔個盤子幫他們打幾下,就差抓把瓜子看大戲了。
蒙天賜跟杜秉謙真是哭笑不得。
“住手”,聲音不大,卻低沉而有力,自帶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打鬧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蒙天賜把目光轉到來的人身上。
只見這人披著黑色的披風,戴著寬邊的斗笠,佩戴一把長劍。
他的右邊眉骨處有一長條顯眼的傷疤,說不出的恐怖;他好像不會笑,嘴巴下垂,眉頭緊鎖;他目光銳利而惡毒,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
“兩位兄臺,我們只是想帶走這位姑娘,這本與你們無關”,斗笠男道。
蒙天賜道“確實無關”
斗笠男道“既然無關,二位又何必多管閑事,自尋煩惱?不如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蒙天賜道“路遇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這閑事我為何不能管?”
斗笠男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多管閑事命不長嗎?”
蒙天賜道“實不相瞞,家父確實經常這樣說,特別是女人的閑事。”
斗笠男道“那你為何還要管?”
蒙天賜道“你們一群大男人如此欺負一個女人,我看不得。”
斗笠男似是被氣著呢,反問道“一個女人?你可知她是什么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能把我幾十個兄弟耍得團團轉?”
蒙天賜道“不知,我只知她是女人,而我是男人,還有比男人保護女人更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更何況,她已經與我們坐在了一起,成為了我的朋友,我豈有眼看著朋友被欺負不出手的道理?”
斗笠男似已經失去了耐心,厲聲道“那出手吧!”
話剛落,就一個長身躥出欄桿,從窗子飛了出去。
窗子外就是一片江水,斗笠男找準幾個落腳點借力,幾個騰身已經到了江面上的一條大船上。
隨著幾聲驚呼,大家還沒有看清,蒙天賜也站到了大船上,似是比斗笠男還來得輕巧、漂亮。
斗笠男心中一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有如此好的輕功。
他簡直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年輕人有如此好的輕功。
不同于之前的群毆,蒙天賜這次很有耐心,靜靜的對峙著,并不急于出手。
風在吹,船在動。
不知過了多久,斗笠男終于失去耐心,反手拔劍,劍光一閃,劍刃出鞘,劍光如同一道閃電,亮的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