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小除夕,置酒宴,人們往來拜訪別舊歲。
萬樂門江南分舵張燈結彩,今天是最后一天,吃完年飯,大家都回自己家過年去了。
酒席間男人的拼酒聲、祝福聲、笑鬧聲此起彼伏。
但是,最美的風景還是這里的主人,風情萬種的林舵主,所有人的視線仿佛都在她身上。
夜漸深,眾人散去。
林殊屋子里的燈還亮著,她依然穿戴整齊,為了配合過年的氣氛,她著一身喜慶的紅裝,襯托的她成熟而嫵媚,仿佛盛開的牡丹,說不盡的明媚鮮妍。
一個才死了丈夫的女人,本不該如此招搖。
可是誰又敢說什么呢?
此時,她正對著鏡子,細細的描畫著眉眼,似乎在等人,又似乎純粹在欣賞自己的美貌。
門突然被推開,一身華服的男子徑直入內。
林殊頭也沒有抬,還是靜靜地坐著。
華服男子道“這次又失手了,那小子還真是命大。”
林殊“林立,怎么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門都不知道敲了?”
林立“姐,你現在還有閑情計較這些,聽到沒有,這次又失手了。”
林殊“怎么一直學不會,總這么毛毛躁躁的。”
林立“你怎么一點都不擔心啊?”
林殊“我擔心什么?他最好好好活著,一直活著。”
林立“那誰給我們當替死鬼啊。”
林殊“我們不需要替死鬼啊,我們本什么都沒有做。”
林立“那路飛?”
林殊“我的丈夫死了,我也很傷心。我立誓報仇,這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至于他怎么死的,我一個婦道人家,怎么搞得清。到底是因為有人妒能嫉賢,不愿大權旁落,沒有容人之量,借刀殺人?還是真的無緣無故的被一個為了名利的無名之輩所殺?”
林立“姐姐果然高明。”
林殊“知道怎么做了?”
林立“姐姐只管放心。”
林殊“出去吧,以后做事用點腦子,別總是這么毛毛躁躁的。”
夜已深,林殊還沒有睡。
她還在等人。
林殊“來了就出來吧。”
“我今天本不該來找你”,隨著聲音響起,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男子已出現在了屋里。
林殊“那你又為何還要來?”
黑衣人“你說為了什么?”
林殊“難道是為了來陪我過年嗎?我總不該這樣奢侈的想。”
黑衣人“你總是該知道的,每年的這個時候,我總是會來陪你的。”
林殊“那為什么又說不該來?”
黑衣人“今時不同往日,你已經貴為萬樂門江南分舵舵主,總該要避嫌的。”
林殊“我一個婦道人家,何德何能,能夠當上舵主,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又何必如此說。”
黑衣人“以前是我看低你了,這一個多月的表現看來,你能力并不在路飛之下。”
林殊“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黑衣人“有你在,我也放心,你我總歸是一條心的。”
林殊“說得何嘗不是呢。”
黑衣人“那個小子怎么還沒有除掉?留著總歸對你后患無窮。”
林殊“你不是也派了人?”
黑衣人“你怎么知道我派了人?”
林殊“我總歸還沒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夠請得動殺手組織。”
黑衣人“這些人也不過是我們的棋子而已,有錢隨意調動。”
林殊“關鍵是我也沒有錢,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黑衣人“江南分舵已經是最大最有錢的分舵了,你又何必如此說。”
林殊“你知道,我要的并非如此,這些得到的越多,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