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鶴“做好了?”
蒙天賜遞了遞手里的食盒,道“做好了,包您滿意。”
獨孤一鶴“自己包的湯圓?”
蒙天賜“自己煮的。”
獨孤一鶴“沐陽教你的?”
蒙天賜“我自己琢磨的。”
獨孤一鶴“你倒是還有些做飯的天分。”
蒙天賜“天分說不上,但愿啊,能吃。”
獨孤一鶴“到亭子那吃吧,你不是說亭子風(fēng)景最好來著。”
蒙天賜“是啊,您都錯過了,剛剛?cè)粘觯蓧延^了。”
獨孤一鶴“我哪里會錯過,我在山頂也看得見。”
蒙天賜“山頂看日出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更壯觀?更有氣魄?”
獨孤一鶴“那我就無法比較了,因為我要么只能在山頂看,要么只能在山腰看,無法同時看山頂?shù)娜粘龈窖娜粘觥!?
蒙天賜“你可以一天看山頂,一天看山腰。”
獨孤一鶴“每一天畢竟是不一樣的。”
蒙天賜“你每天都在這山上走一遍,也每天都覺得不一樣嗎?”
獨孤一鶴“我每天走一遍,每天還是覺得不一樣。”
我們常常會覺得幾十年如一日做一件事的人會很無聊,覺得他們只是單純的重復(fù)。
可是,可能對于他們來說,每天都有不同的樂趣,每天好像一樣,每天卻也不一樣。
蒙天賜“我今天發(fā)現(xiàn),早上出來爬個山,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獨孤一鶴“那你就每天早上跟我爬山。”
蒙天賜“好,特殊情況,我跟您書面請假。”
獨孤一鶴“那我怕我書房全是你的請假條。”
蒙天賜“你昨天還說我書畫皆佳了。”
獨孤一鶴“那又怎樣?”
蒙天賜“將來,如果我成為著名的書畫家,這些請假條啊,就值錢了。”
獨孤一鶴“你不知道,大部分書畫家生前都很窮嗎?他們作品的價值,都是很多年后才被后人認(rèn)可的。”
蒙天賜“那又怎么樣啊,還不是很值錢?”
獨孤一鶴“那時候,我都魂歸故里,哪里還能管得著值錢不值錢啊?”
蒙天賜“那至少也說明,你生前有眼光,收藏了一位潛力書畫家的最多作品。”
獨孤一鶴“行,那你以后每次請假,請不要寫請假條,給我一幅你的書畫作品吧。”
蒙天賜“你這也太坑人了吧?”
獨孤一鶴“怎么?不愿意?”
蒙天賜“愿意,愿意,承蒙厚愛,不勝感激。”
當(dāng)他們到亭子的時候,已經(jīng)巳時,食盒里的粥跟湯圓已經(jīng)不是很燙了。
但是,或許是因為餓了,又或許是因為心情好,兩人吃得都很香。
不一會,帶來的粥跟湯圓就被他們兩個分完了。
蒙天賜“怎么樣,手藝還不錯吧?”
獨孤一鶴“過得去,比沐陽差點。”
蒙天賜“改天我讓沐陽一起,指點我。”
獨孤一鶴“別了,她最討厭起早床了,讓她多睡會兒。”
蒙天賜心里一頓,有一絲說不出的感動。
當(dāng)蒙天賜跟獨孤一鶴在山上吃早飯時,還有一個人沒有吃。
她就是沐天恩。
她最后實在是忍無可忍,氣呼呼地開了門。
門一開,就見杜秉謙端著食盒,站在她的門外。
沐天恩“你站我門口干嘛?”
杜秉謙“我等你吃早飯。”
沐天恩“那你怎么不敲門?”
杜秉謙“我怕你還在睡覺。”
沐天恩“這都日上三竿了,我還睡覺啊?”
杜秉謙“可是,你屋里有點聲音都沒有。”
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