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陽光明媚,風清氣爽。
沒有刺骨寒風,沒有烈日的炙烤,溫溫柔柔,洋洋灑灑,娉娉婷婷,清清淺淺。
人間四月天,舒服,真好。
望境山,緣緣齋,庭院深深。
獨孤一鶴青袍白髯,神態(tài)安詳,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面前舞著劍的少年。
少年一身白袍,劍眉星目,鬢若刀裁,長身玉立。手里拿著劍,劍柄長三尺兩寸,重三斤二兩,劍身紋路清晰,削鐵如泥,劍柄烏木繞身,古樸大氣。
只見少年輕盈如燕,點劍而起,驟如閃電,帶動古木落葉紛紛。上下翻飛間,帶動衣袂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佛這樣舞著劍,他就欲乘風歸去一般。
院子里的小池塘,已經青蔥翠綠,蛙聲陣陣,襯的這個院子更加寂靜。
院子外紛紛擾擾,熱熱鬧鬧,似乎已經無法進來。
少年已經停止了練劍,走到獨孤一鶴身邊,展顏一笑道“怎么樣?進步了嗎?”
不是蒙天賜又是誰呢?
獨孤一鶴假裝生氣道“還是這么沉不住氣,劍法是一朝一夕練成的嗎?每天練完都問這句話,你有意思嗎?跟我學劍幾個月了,還學不會養(yǎng)氣靜心。”
蒙天賜也不喪氣,道“是,師父。”
獨孤一鶴“相比一個月之前,已經進步很大了。”
蒙天賜“那跟師父還差多遠?”
獨孤一鶴“嗯,天與地,山與海,你與我。”
蒙天賜“師父,你怎么這樣啊,能給我一點信心嗎?能給弟子一點激勵嗎?”
獨孤一鶴“我在你這個年紀,二十歲的時候,跟你差不多。”
蒙天賜“那就是說,我跟劍圣差不多啊。”
獨孤一鶴“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蒙天賜“我與二十歲的劍圣差不多。”
獨孤一鶴“好好練吧,劍法的奧妙無窮無盡,美妙絕倫。”
蒙天賜“師父……”
獨孤一鶴“什么?”
蒙天賜“那個……”
獨孤一鶴“說話。”
蒙天賜“你真不去參加龍武大會啊?”
獨孤一鶴“不去。”
蒙天賜“龍武大會,天下英雄俠客匯聚一堂,你真的不去啊,那該多可惜。”
獨孤一鶴“你啊,跟我這么久,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英雄?什么是真正的劍客?比武獲勝就是英雄?比武獲勝就能成為俠客?”
蒙天賜“我不是那個意思,習武之人,當然都期待在這種武林大會上一展身手,揚名立萬。更何況,今年以劍為主,您可是一代劍圣,就算你不參加比武,去看看也好啊。否則,多可惜。”
獨孤一鶴“我已經早就過了爭強斗勇斗年紀,這種比武大會,你想去,就去開開眼界。”
蒙天賜“你也一起去啊,看看也有意思。”
獨孤一鶴“你啊,你,好。”
蒙天賜“謝謝師父。說不定啊,你到時候去了就手癢,技癢,想要出手了。”
獨孤一鶴“為什么這么說?”
蒙天賜“無敵是多么寂寞。如果能遇到真正的對手,也是很珍貴的,我相信您一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獨孤一鶴“好,也讓我見見這么多年,江湖上又出現(xiàn)了什么樣的劍術高手。”
蒙天賜難掩興奮之色,道“我現(xiàn)在都迫不及待想道那天早點到來了。”
獨孤一鶴無奈搖搖頭,坐下來喝茶。
自從路飛事件后,蒙天賜就自作主張拜了獨孤一鶴為師。
管家黃伯在與他失聯(lián)之后已經先行前往了夏冰河的神劍山莊說明情況,這幾個月蒙天賜的遭遇夏冰河也有所耳聞。是以蒙天賜在登門拜訪夏冰河,說明不打算拜師于他,而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