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凈香恨恨道“把那哨子給我。”
蒙天賜直接把哨子扔給了他。
那公孫凈香接過哨子,在自己身上擦了好幾遍,皺著眉頭,把那哨子放進了嘴邊。
這哨子在那黑袍人的口中,吹出來的聲音尖銳而又讓人惡心;在蒙天賜口中,吹出來的聲音亂七八糟,不知所謂;在公孫凈香的口中,吹出來的聲音卻舒緩而悠揚,仿佛母親的催眠曲,讓人想要靜靜地睡去。
本來已經四處流竄的蛇聽了這聲音,竟然都安靜了下來。
那五個黑袍人聽到這聲音竟也被驚呆了。
蒙天賜與金靈兒見此情景,也不禁對這公孫凈香刮目相看。
黑袍首領對著那四個下屬大喝道“還愣著干什么?”
他的聲音雖然很大,卻已經沒有了讓人惡心害怕的威嚴。
相反,這聲音中反而隱藏了無限的困惑與恐懼。
那四個黑袍人立即拿起哨子,也吹了起來。
公孫凈香并沒有看他們,他只閉著眼睛,靜靜地吹著。
本來他們四個人的哨聲總該可以壓過公孫凈香一個人的聲音。
可是,這幾個人跟公孫凈香一起吹著,卻完全聽不到他們發出任何聲音。
只有公孫凈香口中的聲音緩緩的流淌出來,如泣如訴,如夢似幻,似安撫又似思戀。
那麻袋中的蛇竟也漸漸安靜下來。
那幾個黑袍人像是也被這聲音所感染,靜靜地聽著,手中還拿著哨子,卻再也無法吹出任何聲音。
就是那為首的黑袍人,也如同傻了一般,呆呆地站著,靜靜地聽著。
蒙天賜望了公孫凈香一眼,公孫凈香并沒有任何表情,只微微閉了一下眼睛。
蒙天賜一劍劃過去,并排站著的四個黑袍人的哨子都齊齊地掉在了地上。
金靈兒一鞭子過去,這幾個哨子一下子都被一起卷了過來。
那五個黑袍人已經全部被嚇得呆住了,瞠目結舌。
他們癡癡迷迷的望著公孫凈香,就像孩子望著自己的母親。
他們已經無法拿起鞭子,更無法去解開那麻袋。
公孫凈香的哨音已經停止。
那五個黑袍人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的眼睛仍然慘碧慘碧的,臉也慘碧慘碧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是慘碧色的了。
一瞬間,這五個人同時倒地。
金靈兒驚呼道“你對他們做了什么?怎么突然都倒了。”
蒙天賜沖過去,一把翻起一個黑袍人,只看了一眼,嘆息道“只怕他們要永遠倒下了。”
金靈兒“你說他們死了。”
蒙天賜“已經死了。”
金靈兒看清這個人的臉,竟然也流出了慘碧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