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嘔~
“師妹,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見田果兒扶著灶臺嘔吐,王洋走上前輕拍她的后背,一臉緊張的問道。
“這……”
田果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幾日總是吃不下東西,而且還惡心。”
“莫不是操勞過度所致?”
王洋一臉自責,握住她的手道。
“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吃這么多苦,師傅也不會受傷昏迷不醒。”
田果兒好像想到了什么,雙手捧住小腹,臉色紅紅的。
“我這個月的……好像沒有來。”
王洋“什么?”
“就是那個……月事……”
田果兒用很小的聲音說。
“月……”
王洋軀體一震,表情呆滯在臉上,狂喜緊隨其后,抓住她的肩膀暈乎乎的確認“你的意思是說,你有孕了?”
“可……可能吧,也不一定。”
田果兒垂著頭不去看他,嘴角不自覺的彎起,手撫小腹眸中透著溫柔。
“我有后了……”
王洋反復的念叨著這句話,手貼近田果兒的小腹卻不敢放上去。
見他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田果兒眸中愈發溫柔,握住那只手輕輕一按。
她甚至感覺到,那只能用雁翎刀在豆腐上雕花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良久,王洋平靜下來。
他沉默了片刻“聽說城里的幾個家族都在招攬人手,以我的實力,當個護院頭領應該沒什么問題。”
“明天我就找一個合適家族加入,這樣一來,給師傅治傷的錢就有了,還能帶你去醫館檢查一下身體。”
護院頭領聽起來威風,說白了就是一個高級打手。
尤其是像他這樣拖家帶口的,就算不簽死契,至少也得簽個二三十年,比賣身為奴強些有限。
這一刻,男人的骨氣與作為一個武者的尊嚴被現實徹底擊碎。
“真是感人吶。”
“誰!!!”
王洋腳一勾,將立在灶臺邊上的長刀送到手中,同時將田果兒擋在身后。
不知何時,屋頂上多了一個人。
這人腰身粗,圓臉盤,脖子短無,一套錦袍穿在身上顯得珠圓玉潤,跟番薯似的,笑瞇瞇的好像一個富家員外。
“黃大祥!”
王洋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
田果兒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黃大祥是黃家二老爺,在他們當地還有一個稱呼——笑無常。
因為這人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笑瞇瞇的,也許上一刻他還在跟你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下一刻就毫無征兆的將刀捅進你的心窩里,然后再笑著滅你滿門。
他輕飄飄的落在院子里,肚子上肥肉輕顫,好像一只狗熊在跳芭蕾。
“把東西交出來,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不然讓你們親眼看著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被剁碎了喂狗……”
“走!”
王洋皮膚赤紅毛孔滲出點點血跡,只一閃就到了黃大祥身前。
帶著玉石俱焚的慘烈氣息。
一刀怒斬而下。
這樣的速度力量和氣勢,已經打破了易筋境的天花板,如果沒有防備,就算尋常的壯骨境武者都會受傷。
“難怪你能數次反殺擺脫追蹤。”
黃大祥不躲不閃,右手后發先至。
當!當!當!
手指接連彈在刀面上,每一下都震散一分力道,讓王洋手臂發麻發顫。
接著一纏一裹。
手掌靈活如老牛卷草的舌頭,捏住刀刃直接將鋼刀掰斷。
然后擲出斷刀,正中田果兒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