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并沒有現身。
在將封鎖客廳的符篆撕碎之后,那股磅礴的法力便沉寂下去。
不過,法力波動中透出的那股純陽氣息卻極為明顯。
師傅可真夠雞賊的!
李陵心里誹謗。
只有氣息人卻不露面,誰知道他距離陽神之境還差一點?
果然!
“哪位真君在此?”
曹青鋒收回劍器抱拳詢問。
法善,蕭青青,姜林也站起身,表現出自己的敬意。
陰神易就,陽神難成!
想要讓陰神中誕生一點純陽,根基運氣和機緣缺一不可,就算在圣地,陽神真君的數量亦是不多。
玉恒子臉上陰晴不定。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縣令的府上居然會有一尊陽神真君。
而且似乎還跟李陵關系不淺。
“家師性子淡泊,不太愿意露面,諸位請勿見怪。”
李陵笑著向四人告罪,接著面色又一冷“道長真是好大的威風!”
“本官雖然官小位卑,但也是由朝廷任命的,就算犯了律法也輪不到你一個出家人來指手畫腳!”
“更何況,那玉真子修煉噬魂秘法一事證據確鑿,你是想殺人滅口么!”
“當著定遠侯的面向本官動手,你分明是沒把定遠侯放在眼里!”
“更沒有把大離的律法放在眼里,沒有把朝廷放在眼里!”
“難道大離的官吏在你眼中,就如那雞鴨犬彘,隨手就可以擒拿的么!”
這番話頓時就把姜林逼到了墻角。
原本,查到李陵和郭真一起薅靖邪司羊毛的事之后,他就對李陵有了幾分惡感,今天正好在街上遇到玉恒子。
一個覺得師兄的死另有隱情,一個想拿人立威,兩人便一拍即合。
于是李陵就成了那個犧牲品。
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現在這個地步。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站在朝廷這一邊的,他的出身就決定了這一點。
如果此時再不站出來,等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別說振興定遠侯府了,不被上面猜忌就不錯了。
混官場,最忌諱的就是屁股坐歪。
圣地與朝廷之間的關系可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睦!
“玉恒子,你說玉真子是冤枉的,到底有何證據?”
局勢瞬間反轉。
“他豢養妖孽……”
“豢養妖孽?”
玉恒子剛一開口就被李陵打斷。
“本官與妖修結為道侶又如何,大離哪條律法不準與妖修結為道侶?”
“郡城醉春樓里的蛇女狐女艷鬼聲名遠播,又有哪個出來禁止過?”
“奇云山掌教與碧波湖龍君長女結為道侶,此事人盡皆知,你怎么不去他面前道一聲妖孽試試!”
“依本官看,你是常年閉關修為大進,把金丹練到腦子里去了!”
玉恒子動手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撕破臉皮了,李陵自然不會再跟他客氣。
要論實力,李陵肯定不如他,可要論挖苦人的本事,十個他綁起來也不是一個祖安群眾的對手。
玉恒子臉色發青說不出話來。
聽到師傅被提及,蕭青青嘴角抽動兩下,感覺有被冒犯到。
她站出來打圓場“李大人,還是說一說山里發生的事吧。”
“煉魂宗干系重大,近來此事又傳的沸沸揚揚,不可掉以輕心。”
“還是蕭姑娘明事理。”
李陵沒有繼續diss玉恒子,把山里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
法善唱了聲佛號,唏噓道“煉魂宗傳承害人不淺!”
“玉真子道兄中了那妖人的奸計誤入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