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那棟小樓破破爛爛的,白瓷磚因為長期的歲月侵蝕,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一樓還是就家面館,那家面館的生意異常的好。
一股濃重的炒菜煙味熏得整個樓道都是那股味。
雖說走在樓道里,蕭清歡感覺,這就跟走在夜市上沒啥區別。
樓梯道里漆黑一片,連個燈都沒有。
倘若顧溫要沒開手機的手電筒,估計啥也看不見。
“喂!那個瘟神,你把我的手機帶走了沒?”蕭清歡說,“我手機在那群小混混手里面,你造不?就之前教訓過得那群小混混,我手機被他們搶了。”
“瘟神?”聽到‘瘟神’那個刺耳的字眼,顧溫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攥住了蕭清歡的衣領,生生把她逼退到了后面的墻壁上。
衣服已經夠臟了,蕭清歡已經完全不介意自己后背再染上一層雪白的涂料,顧溫惡狠狠地對她說:“記住,我不是瘟神,我有名字的——顧溫,溫和的‘溫’字,不是疾病中的那個‘瘟’!”
他扯起了她的衣領,頭也與她湊得更近了些。
顧溫一直都在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上頭的人事先有交代,今日他非得與蕭清歡決戰不可。
瘟神?呵呵呵。
手機他其實在她逃跑之時就從那些個小混混手里搶走了。
顧溫并不想給她,特別是此刻蕭清歡喊他瘟神的時候。
“你記住。”顧溫敲了一下她的腦殼,他說,“我是奉天地的命令來抓人的。既不是來救你的,更不是來替你奪回手機的,這是天帝的命令。如果沒有天帝的命令,我是不可能來帶你走的。你記住,你要感謝的人,是天帝,不是我。”
“喂!”蕭清歡對他說,“你就不能看在以前咱倆舊交情的份上,還有以前我送你那么多禮物的份上,幫我一次?”
“我說過,我不是幫你的,你覺得我憑什么幫你,或者說,你有什么資本讓我幫你?”顧溫吐槽,“你只不過是個失去了法術的神罷了,確切來說,你算不上是神,頂多是個凡人而已。身為一位平凡的凡人,我覺得你不如好好做個凡人,何必想有的沒的東西。”
“誰說過我是個凡人了!”蕭清歡十分的不服氣,她大聲朝顧溫說道,“勞資是神!不是凡人,失去法力的神也是神。”
咋大喊都沒用,整棟樓,除了樓下開飯館買飯的,上面的樓是沒有住家戶的。
“別喊了,喊得跟我非禮你似的。”顧溫說,“別喊了,跟我走吧,整棟大樓是沒有住家戶的,你大喊也沒有用。”
顧溫松開了她,蕭清歡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領。
后背的衣服沾得全都是墻壁的涂料。
顧溫重啟開啟了手電筒,往前走著樓梯。
蕭清歡邊跟在她伸手邊嘮叨著:“都走了好幾層樓梯了,我說你,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該不會要帶我去關小黑屋吧。”
想到她被關小黑屋的場景,蕭清歡想想就覺得十分的恐怖,身體都在忍不住發抖。
“那個……咳咳咳,比起關押小黑屋,我要的是自由。”蕭清歡一邊說一邊準備著逃跑。
一只腳才往后挪動了一步,顧溫就強行把她拽了回來。
“喂哎哎!”顧溫對她說,“當下你只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其中一條是跟我走,第二條,第二條反正你也行不通。”
顧溫看上去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說:“第二條,你可以離開,只不過本神已經用法術封鎖住了之前的道路,逃跑的話,倒不是不行,只不過是不太現實。”
“虎落平陽被犬欺。”蕭清歡又說出了這句話,之后,只能忍住所有的淚水和難過,老老實實地跟著顧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