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可以,你得先給我把錢付了。”莫淺說。
他就怕顧溫賴債不還錢。
“不是,魔君,就算還錢,你也得分青紅皂白好不?我——顧溫,我身上沒錢,咋還你錢?”顧溫對他說。
“沒錢?呵呵,沒錢你找我給你買什么電鋸。”莫淺說,“這電鋸我不要了,我現在就把它退了,發票給我。”
“給你就給你,學校我特么也不去了。”
“啥!你說得啥?你再說一遍你試試!”莫淺說。
“我說我要解除合約。”
“解除合約,解除合約是不?”莫淺丟下了手里的電鋸,“不準解約,沒有我的準許,你不準解約。”
顧溫手里又多了一張紙,是一張莫淺寫給他的合約紙。
顧溫看著那一紙合約。
還有畫手印的地方。
“不是,你啥意思?不是簽過了合約,為什么又得簽合約?”顧溫說。
顧溫站了起來,他踩著倒塌的柜子,想著把底下椅子加高了,他就可以上去了,結果,結果看來與他所想的有點兒不一致。
增高以后,顧溫依舊是夠不著上面的窗戶。
看來沒有那個繩梯的支撐,是完全不行的。
“收破爛的!收破爛的!收破銅破紙箱破鐵了——”
遠傳來的一聲吆喝,顧溫有股不祥預感。
“天!日子要不要這么狗血,該不會要遇到收破爛的吧。”顧溫心想。
“收破爛的!收破爛的!收破銅破紙箱破鐵了——”
吆喝聲離顧溫越來越近,聲音近得就仿佛在他身邊吆喝似的。
窗戶外閃過一個人影,一雙枯槁的手撿起了那個電鋸。
顧溫難掩激動地看著這一幕。
他大聲喊道:“那是我的電鋸,別動它!”
一張灰土而又蒼老的臉從窗戶那里漏了出來。
“小伙子,這是你的電鋸嗎?你怎么證明這就是你的電鋸,這電鋸就在底下放著,誰順走它就是誰的。”收破爛的老爺爺拿走了那個電鋸。
“那是我朋友放在那里的,是用來救我出去的。”顧溫一邊說一邊撥通了莫淺的電話。
撿東西的人根本不聽顧溫的話,拎著電鋸就走了。
顧溫急得原地跳。
他大喊道:“別拿走!喂!你這行為叫做偷竊,等我出去,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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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瓶礦泉水多少錢?”
“四塊。”
莫淺正在買水的途中,接到了顧溫的電話。
那邊跟地震了似的,叫嚷得嘰嘰喳喳的。
“魔君是不?別買水了,趕快過來一趟,這邊出事了。”顧溫急急忙忙得說,“你的電鋸讓別人給順走了,趕快回來搶電鋸。”
“啥!電鋸讓人給順走了,姓顧的,你連個電鋸都看不好嗎?”電話里的莫淺情緒比顧溫還要激動。
“你激動那么狠干啥,我要能把電鋸看好了,還能給你打電話?一個在地下室待著,一個在上面待著,這下面的人要是上面人的對手,我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了。”顧溫在電話里說。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莫淺掛掉了電話。
收銀員還在忙著找錢。
“先生,一共四塊錢,找你六塊錢,要加個袋子嗎?”收銀員問。
“不加了。”
莫淺攥著錢,抱著兩瓶水就跑走了。
零錢不零錢的對他而言已經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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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買好以后,莫淺抱著杯子跑了過來。
顧溫還在底下待著。
莫淺過來的時候,他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