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子政就打算不吃眼前虧。本想給錢了事,可是,他真的摸不清眼前這個磕磣的漢子的套路。
他一張四方國字臉,滿臉絡(luò)腮胡。正兒八經(jīng)的來說,是一張男人味十足的臉。可頭發(fā)披散,長發(fā)甚至久久沒有打理,而粘結(jié)在一起,形成斑斑塊塊的,加上靠近五步就刺鼻的氣息。
男人味,確實很足,還是個臭男人!
“能跑啊!你再跑一個給我瞧瞧?我告訴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今天,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趕緊把身上的錢全給我交出來!不管是商國的錢,還是晉國的,還是齊國宋工魯國的。都交出來!”
男人冷笑。
“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瞅見,我這把刀了沒?環(huán)首刀!”男人呼呼的揮舞了幾下,斷刀在空氣里發(fā)出撕裂布帛的難聽的聲音。
“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干的都是那什么,喝血的事情!”漢子故意做出兇狠的表情,也確實很兇狠,眼角的疤痕略顯猙獰,還帶著血跡。一般人真的能被他唬住。
喝血?你想說的,是刀頭舔血吧。莫名的,這個強盜讓子政覺得,有點外強中干的意思了。不過,不能大意。命是自己的,這可不是游戲,還有復(fù)活幣的。
“還有這刀!看到?jīng)]。我砍人砍斷的!那個穿著黑鐵鎧的士兵,一刀就被我砍成了兩半!在地上抖了好一會都沒死!小子,我可警告你,不想死,就老實點!錢都給我交出來!保護費!”
“”子政看著這個,總感覺有點不協(xié)調(diào)的人,忍不住還是開口。“那你要我給多少?我身上沒帶多少,但是,我家里還蠻有錢的。”
“嗯”強盜陷入了沉思,但是握著刀的手沒有半點顫動,斷刃指著子政沒有偏移。子政能看到斷裂口的樣子。不規(guī)則的斷裂,可見這把刀經(jīng)歷過很慘痛的戰(zhàn)斗。
如果真的是劈砍,絕對不會斷成這個樣子的。看著那幾乎呈現(xiàn)出階梯型的斷裂口,可想而知,這把刀相近的位置經(jīng)歷過了數(shù)次,甚至十?dāng)?shù)次的劈砍,才會造成這種斷裂口。
難道,這人在吹牛?實際上沒這么厲害?
可,這也不對啊。剛才,就他掀翻了自己的馬那把子力氣就不是自己能抵抗的。要知道,自己那匹馬雖說是駑馬,可是也不是小型袖珍馬,起碼得有個七八百公斤了,甚至接近一噸重了。
能在那種幾乎沒什么發(fā)力條件的情況下,直接掀翻了自己的馬,怎么看,自己也不是對手。
“你身上有多少錢?”
強盜回過神了,別管家里有多少,那不一定能拿到。先把手上能拿到的拿到再說,很是實在。
“額,還是有點的。”
子政想了想,把自己的錢袋子拿了出來。里面零零散散的還是有不少錢的。刀幣因為太重所以沒有帶著多少,只剩下了十幾個。剩下的還有幾塊碎金子。
強盜一臉發(fā)了大財?shù)谋砬椋缓笤谝粍x那冰冷的盯著子政。似乎想著殺人滅口,可片刻,他又搖了搖頭。底線不能碰!
“你,算你走運!爺爺我收了你的保護費,不殺你!以后,我就罩著你!有事就來這找爺爺!”
說著,看了眼子政身上的衣服和放在一邊的武器。很明顯的眼神,他想要要。但是,他愣是沒開口。只是牽起了一臉懵逼的駑馬。
“這匹馬,也是保護費!走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朝著山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后面的子政撒開腿往回跑,跑到看不見了。他在垂著頭,一臉喪氣的表情。
“做不到,俺還是做不到!奶奶的!俺怎么就沒法子當(dāng)狠人呢!不行,爹說人,要有底線!不然,就不是人了!俺,要當(dāng)人!切,那個小子,下回來找俺幫忙,俺就再收他一回保護費!要衣服,要他的刀!”
而另一邊,撒丫子狂奔的子政發(fā)現(xiàn)在他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