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孫啊,你還想著那個東胡的侍妾呢?”
熊丹搖頭。
“這擺明了,就是想要賴掉啊。您還一個勁的往上沖什么呢。”
“賴掉?為什么。”
子政看著熊丹,國家發老婆,憑什么賴我的啊!
“公孫啊,您是真的不懂,還是在打趣我啊。那可是蠻夷啊,您愿意,以后有個身上流著蠻夷的血的孩子?”
“害,那不是早著呢么。”子政擺手,“再說了,我有了一個蠻夷侍妾,那不是個我那十個兄弟們機會么。給他們可這勁兒的給我造作。到時候,他們也應該就放心了,不會三天兩頭的來試探我了。我就想當個有錢有權的封君。什么國君之類的,沒意思,累不累啊,為一個硌屁股的椅子爭來去爭去的。那椅子不就是高了點么?回頭把山削平了,擺張椅子上去,那不是更高!”
子政瞅見離著咸陽城不遠的那個山頭,估計高度得有個五六百米的樣子。
“我看,就那個山頭不錯。叫什么名兒?”
“恩,要是這樣,倒也是不錯的。”熊丹點頭,自污名聲,用以自保。很巧妙的手段,正大光明的陽謀,也是告訴所有人,公孫政不想繼承君位。自然會讓那些其他的公孫們放心了。
既然自家主君這么想了,熊丹就會往這方面考慮。毫無疑問,這個東胡的蠻夷公主是個很有用的棋子。
“可,公孫啊,那萬一那個蠻夷很難纏呢?”
熊丹不得不考慮一下,萬一那個蠻夷公主真的來了,來了又很難纏的情況。給面子吧,怕上臉了。不給面子,畢竟是主君的侍妾。
當然,這也是給子政提個醒,您到底是想著往聽話了調訓呢,還是想著丟在那不管不顧了呢?
子政當然是個對蠻夷野人沒有耐心的人了。他很隨意的說著。
“聽話就留著,不聽話么。就說水土不服,思鄉成疾好了。到時候,大不了花個十幾金給她建個思歸亭好了。”
熊丹頓時被噎住了,他真心想說一句。
‘公孫,您真的不考慮繼承君位么?我看您這性格,很合適啊!’
當然,他也知道,這就是個開玩笑的。子政還做不到這么談笑間就定下人的生死的地步。如今的他還是個勉強的好少年。當然,只能說是勉強。
畢竟生活在真正的半封建半奴隸社會。二十年來,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氣時也責罵過侍者。因為他的一句責罵而被打、被逐出宮城甚至死掉的也不是沒有。
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些堪稱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開個玩笑,丹,你沒事就是太嚴肅了。都是跟老師學的,老師都多大了。你才多大,笑一笑嘛。我記得,你還沒有正妻吧。”
子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熊丹聊著天,熊丹只是負責陪聊,并且在陪聊的過程里,不斷的插進一些政務,讓子政來處理。
雖然他說的不多,但是每一條都相當有見解。這更加讓熊丹覺得可惜,他是真的覺得。自家的主君是絕對有資格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君位的。
‘也沒什么好可惜的,君上估計還得好些年呢。公孫可未必沒有機會!’
熊丹這么想著,然后繼續跟在子政后面像是個跟屁蟲一樣。身邊的侍者低著頭,手上捧著足足二三十斤重的竹簡。
一行人一路走到了長平君府后面的一處寬大的平地。
這里是子政預留出來的校場,給自己練武用的。占地面積足足上千平米。可見寬大。這里可不是之前顯得有些小巧精致的朝歌長平君府了,現在,整個封地都是他子政的私產!
大點怎么了?沒把整個咸陽城圈成自己的私人地盤,子政覺得自己都超級良心了好伐。
“公孫啊,您這一天天的,除了泡藥浴就是練武。書都不怎么讀了,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