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馬匆匆趕到了小鎮,子政下去問路,一開始倒還好好的。鎮子里的人雖然不識字,但是附近還是挺熟悉的,聽了子政描述了下地形就說出來最近的城市。
這里是宛邑,距離陶邑快馬不停三日三夜的路程。距離宛邑大約要走大概三天才能到,騎馬的話大概也要個兩天。
大致在子政那簡陋的圖畫地圖上給了個標記,子政提出想要留宿,鎮子里的人也答應了。就在想要招呼許黛眉進來的時候,子政問了句那些匪徒的事情。
結果轉眼就被轟了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甚至明知子政可能不是個普通人,他們還是這么干了。面上對于子政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感。
這很不正常。對于貴族的畏懼,是在九國每一個民眾的心里的。哪怕心里恨得要死,表面上,這些人依舊會對貴族畢恭畢敬。大概就是那種,我心里p,臉上笑嘻嘻的感覺。
走出來的子政皺著眉。
這些宋國的貴族以及讓百姓對他們恨到骨子里了?這個操作有點太優秀了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怎么了?你沒和他們好好說,我看他們把你轟出來了。”
許黛眉挑眉坐在馬背上,一只大長腿耷拉在馬腹,一只腿屈膝抱在懷里,把下巴擱在了膝蓋上。
“沒那么簡單。一開始都是好好的,但是在我問到了那群匪徒的時候,他們直接話都不說就把我轟了出來。”
“嗯,你要是說的是真的。那有沒有可能,他們和那群匪盜是一伙的?覺得你是個刺探情報的細作?但是有看出來了,你不是一般人,他們不敢動手,所以把你趕出來?”
“你這都是哪里來的奇怪想法。”子政沒好氣的反駁,“這小鎮我看過了,大部分都是農民,他們家里都是一些木耒犁具,這種人對匪盜更應該深惡痛絕才對。怎么可能同流合污?”
“有點道理,但是不一定的事情,哪能那么輕易下結論?”她來了興趣,整個人跳下馬,來到子政的身邊,“這樣,我們晚上躲起來。我看那邊有個小林子,雖然不高,但是深的很,遮兩個人不成問題。我們躲起來怎么樣?”
“躲起來?你要干什么?”
“當然是看他們要做什么啊。你想想,如果他們真的是那伙盜匪的人,那今天遇見了你這個像是間諜的人,他們是不是應該去匯報下軍情?再不濟,估計那伙盜匪今晚也會讓人來這個村子打招呼。因為今天他們遇到了我們。”
如果建立在,這個小鎮真的和那伙盜匪有聯系,是同盟或者是同伙的基礎上。許黛眉說的,都可以解釋的通。
“看你的樣子,你不太愿意相信?”
“不是不愿意,我也有這種懷疑。我只是覺得,你都沒有看就下這個結論有點過于草率。”
“不草率啊。”許黛眉表示自己考慮的很周全,“如果他們真的沒有聯系,那就當我們白蹲了一個晚上。如果有聯系,那就是情理之中了。沒有壞處不是。再說了,一晚上也不耽誤你去陶邑,反正晚上我不趕路,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可以。”
子政拍板,晚上確實不適合趕路。而且,他們也沒有準備什么火把。
兩個人一匹馬藏在了灌木叢里,沒有點燃火堆,一時半會沒什么感覺。倒是許黛眉拉了拉子政的衣袖,說她餓了。
子政從馬背上拿了點干糧給她。
“沒什么好的,我怕你吃不慣。只有點肉干還有點面盔。你湊合著吃點吧。”
“肉干還不錯,你挺懂得享受的啊。”許黛眉白了子政一眼,心說,出門干糧還帶肉干,還說自己家道中落。鬼才要信你的話。
“就是有點可惜,沒有水。吃多了會噎著。”
“行了吧,生水不干凈。我沒取。你就湊合著吧。”
“不干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