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奇怪的點是,這焦味里似乎還摻雜著一股淡香?!比~汀補充道。
蘇頌微微點頭,只有戚萋動作夸張吸了吸鼻子,“不就是化妝品味嘛,這盥洗室本就擺了那么多瓶瓶罐罐,沒準那瓶沒蓋嚴?!?
蘇頌開口反駁“不對,這香味的的確確就是附在這些渣滓上的。”
說著遞手讓她聞,戚萋閃身躲開剛好撞倒了一個玻璃瓶子,玻璃乍破聲在斗室里格外刺耳。
戚萋回望二人,豎起食指指向二人“我知道了,應該是時間緊急,那女人需要些助燃劑,想加快燃燒反應,乙醇易燃,同時也是良好的溶劑,她一定會就地取材。”
戚萋的目光在置物架上一一掃過,幾乎都是半透瓶身。一個接一個迎著窗口的光,放在眼前查看。很快就鎖定了一瓶雪肌精,招手喚兩人上前“你們看瓶子里的內容物還剩多少?別的護膚品才都用掉了14,這可幾乎要空瓶了。
三顆毛絨絨的腦袋頂在一起,戚萋翻過瓶身,找到了成分表,一個字一個字掃,水,乙醇。
果然沒錯,好像都能對上了。
”也許那女人趕回來,就是要銷毀這東西。我們在門外嘰嘰喳喳驚動了她。她自覺時間來不及。就用這東西做助燃,只可惜都燒成渣了,連塊破布也沒給我們留。”戚萋撅嘴惋惜道。
“看不出來她還挺真藏不露的,倒是我走眼了。”葉汀也感嘆一句。
蘇頌沒搭話,轉身離開了一小會兒,就帶了一個密封的袋子回來。取了些殘渣,保存起來。
戚萋只看著他也不阻止,雙手在洗臉臺上一撐身子坐了上去。一邊蕩著腳一邊閑閑道“拿回去也沒有什么用。 dna雙鏈在七八十度就開始解鏈了,我看這個溫度,估計是留不下什么東西了,你要相信一個每天都苦逼地泡實驗室的生物狗的經驗。”
蘇頌點點頭,正要放下。
戚萋又尖聲道“別??!拿都拿了,先保存起來。科技在進步,沒準那一天,這東西就派上用場了呢?!?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三人又地毯搜索了一番,再也沒有收獲。戚萋倒是又轉回到沙發,從附近的縫里掏出了身份證。
戚萋是得償所愿,蘇頌和葉汀卻一無所獲,他們差點都要懷疑這幕后主使根本不是杜一茗,因為這房間里分毫指向他的東西都沒有。
于是蕭雪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在逃。戚萋也辦了復學,又開始了緊張的學習生涯。不過最大的收獲是戚萋小心謹慎了許多,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倒也說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戚萋每天膽戰心驚,等待著后續的報復。但日子都過的像水一樣平靜,連個氣泡都翻不起。別說找茬打擊了,連個踩她鞋的人都沒有。
白駒過隙,光陰荏苒。戚萋以為她再也不會和杜一茗有任何瓜葛,直到那個疑似周天的身影出現。
戚萋連在實驗室里守了幾天夜,大老板大發善心,給她放了幾天假。她端著外賣,打開電視,正巧在播報一則大鬧辦公樓的新聞,是姜水集團,這個名字她可太熟了,曾經偷瞄過杜一茗的文件,正是這個名字。還以為是一般的勞動糾紛,懶懶側躺在沙發上,看仇人的公司倒霉,正要幸災樂禍。
“都他媽別過來,小爺我讓你生是住院人,死是就地墳?!?
臉被打了馬賽克,聽那熟悉的芬芳的語言還是讓戚萋打一個激靈,嘴里含的飯也忘了嚼。接下來電視里放了什么她根本沒心思聽。
他怎么會去杜一茗的公司鬧,莫非是知道了自己的事?巧合肯定是巧合。
他怎么還那么中二啊,這年頭還自稱小爺的可不多,自己的中二病可都好了。
他還是沒有聽自己的話,去染了非主流頭,不過還好不是自己最討厭的黃色,戚萋胡思亂想。
心不在焉亂嚼了幾口飯,戚萋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