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瑞雪兆豐年,可今年大秦這場雪,怎么看都不算祥瑞。至少對王地藏跟李秀秀都不祥瑞。
轉眼就到了年三十晚上,歐陽仲費心費力幫王地藏療傷,趙三才還親自跑了一趟遼東幫王地藏給靠山王送信,趙三才自然是想留在遼東的,只是被楊孝嚴打發了回來。至于王地藏的信,靠山王只是讓趙三才捎了口信回來,跟他說好好養傷,別的事情只字未提。
歐陽仲是真沒辦法幫眼前這廝修復丹田,可歐陽仲最喜歡的就是想辦法,最起碼歐陽仲能讓這廝多活幾年,畢竟按照他目前的身體狀態,最多五年就得見贏勝去。
今年這場雪大的沒邊,金陵也好,湖東也好,這些江南之地也不是沒下過雪,這么大的雪怕是第一次。李秀秀的吳王府后院,有著整個江南最為漂亮的后花園之一。開玩笑,后唐皇宮只拆了一多半,剩下的一小半里包括御花園。這一半如今就是吳王府,御花園就是吳王府的后花園。
這花園之中有這么一座臺子,在一片寧靜至極的小湖之中,臺子與水面持平,肉眼根本看不出來高度,仿佛一點點波瀾就會推著水送上這方小平臺。
可是若不是大風大浪,你只能看見那波紋順著推過來,到了平臺邊緣便會自然潰去,平臺總是干干凈凈的潔白大理石,光滑如玉沒有絲毫水漬,這邊是李秀秀的練功臺。
李秀秀立于臺上,手持一柄雙頭朔,一端朔頭由赤色晶石制成,一端朔頭由冰藍晶石制成。赤色屬火,冰藍屬水,李秀秀今日要借這水火雙龍朔,破鏡入天人。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今日的練功臺本注定沾染不上半點水漬,再大的風還能把結了冰的水面刮出水來嗎?可惜隨著李秀秀的凝息入神,以方臺為中心,兩邊池塘中間如有一條筆直的線一般,另一邊慢慢融化。李秀秀雙龍朔平舉身前,猛然睜眼。
那極品之中的極品的兩塊晶石,光芒大漲。整個水面無風自動,就連另外一半還結著冰的水面,也是陡然炸裂。方臺之上終究是被胡拍亂打的水花砸了上來,李秀秀開始揮舞長朔,倒不是因為別的什么,只是因為他已經不能安靜的控制兩條大道的力量,只能通過揮舞長朔來讓兩股力量游走,借力牽引。
李秀秀感覺自己的雙臂如同釣到了一條大魚一般,需要用魚竿久久的溜魚,只有把魚溜困了,溜乏了,才能把魚提到身邊。
可同那溜魚不同的是,溜魚終究是魚的勁越來越小,可這兩條大道想要同時晉升,它們的力量只會不斷攀升。
李秀秀雙臂開始顫動,手中的雙龍朔如同攪合在一團粘稠的爛泥里一般,兩條大道的力量越來越凝聚,如同兩個旋渦一般要絞殺正中間的李秀秀。
終于那手中長朔脫手而出,不受控制的砸向一邊,整個金陵都聽到一聲巨響,離著王府近點的人,本都在家正吃著團員的年夜飯,也都不住走出房門來,在寒地里好奇的張望那吳王府中掀起的塵埃,猜測著發生了什么。
李秀秀立于原地,全身氣血翻騰,任由他努力壓制,可最終還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連休息都來不及又馬上開始凝氣壓制自身暴亂的內息。
楊凌霄被張云龍裹的跟個熊似的,這遼東的毛皮麾子,張云龍自己都沒穿過,一是江南冬季沒那么冷,二是張云龍這廝著實太胖本身也不怕冷。抱著一碗湯圓被滿桌子娘娘逗弄的楊凌霄就跟湖東王府世子似的,這幾個月待的幾乎全城人都以為王爺不聲不響的偷偷生了個兒子。
其實楊凌霄本就四年都沒在家過年了,今年第五年而已。只是這些年,到了年三十,師父要么帶著這小子在哪家酒樓插科打諢跟一幫人在一起,要么也是在鄉野村莊某個人家里跟著人家混一頓年夜飯,所以其實這小子每次還都是想家的。
楊凌霄不是沒想過回家過年,只是李小鳳自從把楊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