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措木周身似有風(fēng)起,整個人被一股暴虐的上升能量包裹著,又長又臟的頭發(fā)攪著血水與碎肉飄動。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似乎感覺到什么一般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千萬里之外的李小鳳噴出一口鮮血,然后又看向正面。
眼前之人白色長袍裹卷著周身,只有藍(lán)寶石般的眼眸露在長袍之外,眼神圣潔而純澈。韃靼蒼狼第一勇士呼衍大河捂著胸口半跪在一邊,金帳三兄弟的老二幾天前就已經(jīng)戰(zhàn)死,老大現(xiàn)在倒在另一邊生死不知。
真理國國教真理教,教主安已經(jīng)傳了十一代,白袍少女是安的十一代傳人,也是真理國歷史上唯一一位,爭議最大的安,十一代安,阿伊莎。真理教歷史上唯一一位女教主。
真理教教主跟真理國國王一直以來在真理國幾乎是地位同等的存在,甚至一度聲望要超過王室。那措木的匈奴大軍壓境而來時,正是這個國度王室跟宗教權(quán)利爭奪最頂峰之時,否則這個強(qiáng)盛國度跟匈奴一戰(zhàn)的結(jié)局還真不一定。
真理國跟匈奴邊境決戰(zhàn),以匈奴慘勝收場,可游牧民族的秉性便是如此,只要贏,只要贏了就能一直贏下去。真理國百年都未吃過如此大的虧,怕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恐懼,哪怕如今已經(jīng)淪陷大半國土,王室居然還想著讓真理教頂在前面消耗其實力。
“你很強(qiáng),女人。”那措木年輕的臉上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稚嫩,草原上幾百年沒出過這樣的英雄了,對整個匈奴來說,如今那措木就是神。現(xiàn)在,匈奴的神,跟真理國的神,正面對上了。
阿伊莎沉默不語,她能感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可怕,她也知道,這一戰(zhàn)她只能贏不能輸。作為十一代安,她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她這個年紀(jì)所不該承受的事情,也讓她的心智變得無比強(qiáng)大。
阿伊莎左手抬起,右手捏指。那裹著身子的雪白長裙袖子直接連著手套,顯得整個人圣潔無比,就算帶著厚長的面巾,也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子。
“以真理的名義。”阿伊莎瞳孔猛地一縮,天地色變,驟然迸發(fā)的白色光芒照的人睜不開眼睛。那措木眼睛微微瞇起,只見那白色身影左手一輪皎潔白月,右手一課湛白星芒,猛地突進(jìn)而來。
那措木嘴角微微上揚,左手反握彎刀,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硬生生避開阿伊莎左右手,從正中間鉆到阿伊莎懷里,一刀直接頂上脖子。
阿伊莎斜飛出去,這一刀雖然沒能破了阿伊莎的護(hù)體罡氣,可是阿伊莎知道,剛才那一下,那措木隨隨便便就能要了她的命。
那措木看都沒有看一眼阿伊莎,徑直走向那些大胡子卷發(fā)的老頭,腳步并不快可是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在大白天也能給人一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你們真理國?就只有一個女人拿的上臺面嗎?”
阿伊莎再度襲來,那措木頭也不回一手抓住阿伊莎的脖子,被制住的阿伊莎動彈不得,那措木伸手撤掉阿伊莎的面巾。
那美麗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之中,真理教眾無不地下頭顱。
“好好的女人,蒙著臉作甚?”那措木笑笑說道。
“你這個魔鬼。”大胡子老頭氣的渾身顫抖“你們這些卑劣的,骯臟的人,入侵我們的國度,侮辱我們的女人,屠戮掠奪我們的人民,你們終將受到真理的制裁!”
話還沒說完,那措木手中的彎刀就扔了出去,老頭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從今天起,所有女人的面巾都要摘掉,我匈奴人,想睡你們的女人,就睡你們的女人,想殺你們的男人,就殺你們的男人。”說完邪惡的笑著回頭看向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的阿伊莎。
在遙遠(yuǎn)的大秦,李小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怎么可能?這是李小鳳的第一個想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天眼穴窺視大道世界會被發(fā)現(xiàn),而且會被反噬。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