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孝嚴醒了,歐陽仲千里迢迢趕來,一連為王爺服下十一顆牛黃安宮丸,一日一顆。
古藥方中堪稱神品的藥品不多,此藥對于驚厥昏迷,中風,等中老年人容易犯的病癥有著奇效,(哪怕是當今現在,家中有老人的也應該常備著。)楊孝嚴就算作為大秦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也逃不過凡胎肉軀。
醒來的楊孝嚴聽著歐陽仲匯報最近的事情,聽到楊凌霄沒死的時候,楞了好久。歐陽仲問了兩句“王爺?”,楊孝嚴這才反應過來,嘴里叨叨著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重傷的沈長安還昏迷在隔壁,楊孝嚴也連忙詢問了怎么回事。歐陽仲也是知道個大概,說的不是很清楚,楊孝嚴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思索著什么。
“王爺。”歐陽仲支支吾吾的說,楊孝嚴好奇的抬起頭,看著歐陽仲,想不通難道還有什么事比這些事更大?
“怎么了,說。”楊孝嚴剛醒過來,還有些虛弱,心情并不算太好。
“朝里,朝里出事了。”歐陽仲說道。
“出什么事了?”楊孝嚴問。
“凌山王凌山王召開超會,當朝氣暈了嚴閣老,現在京中已經亂做一團了,文官集體跪在宮門外。凌山王帶著人把人給打了”
前些日子的天京城內。
那日朝會,大秦文武上朝,朝會一般在早上舉行,今日因為凌山王的原因,大中午的開著這么一場朝會。
京中大小官員不多不少,光需要來上朝的,就不下八十余位。滿滿一殿人,先對著空著的龍椅跪拜,高呼萬歲,如同贏夫就坐在那椅子上一般。
一套流程走完,才輪到光明遠發(fā)聲。也不知光明遠是提前準備好的,還是這陣子的確讓王童娘娘按在那讀書,讀出了點什么,說起話來到的確十分體面。
“今日開朝,所謂河東王戰(zhàn)死關外一事,如今靠山王與皇上皆不在京中,孤得靠山王與皇上囑托,主持此事。此事應當如何處理,各位有何見解?”
話音剛落,御林金甲將軍秦奮,一個邁步便站了出來“王爺!末將曾與河東王并肩作戰(zhàn)多次,末將請命,帶人去迎河東王王軀?!?
天京城衛(wèi)將軍左伯越,大內禁衛(wèi)統(tǒng)領殿前將軍于滿開,兩人緊跟著上前一步,同時說道“末將愿同往?!?
光明遠擺擺手“此事容后再議。”然后,光明遠眼神掃過一眾文官,拋過內閣三大學士,六部尚書,其余官員皆是低頭。
倒不是六部尚書跟三位內閣大學士就敢直視光明遠,而是上朝之時,官員皆是需要垂眉低目,不得仰視龍顏,哪怕如今皇上不在京中,可看一眼龍椅都是不行的。
假若其中有一人的視線跟皇上對上了,那好,皇上隨時可以斬立決,無他,你要刺王殺駕否?
當然,這條規(guī)矩雖然是這樣,可是從古至今因為這個殺大臣的皇帝還是沒有。真對上了,也得問,某某愛卿,可是有事要稟報?
這時候,甭管有事沒事,你都得編出事來,還得編的漂亮,要不然你對得起皇上給你的這個臺階?
也不乏眾多諍臣,敢于面朝龍顏,直言進諫的,這樣的死的倒是不少,不過不是因為看了皇上一眼,肯定是因為惹生氣了皇上。
不過規(guī)矩終究是規(guī)矩,三位大學士跟六部尚書那都是大秦官員的頂級存在,莫說沒說話了,就算真的說話,那也沒事都不會抬頭向上看一眼的。所以諸位紋絲不動并不是因為膽子大,而是穩(wěn)重的低著頭,壓根就不知道光明遠再看他們。
倒是剩下的一些不太穩(wěn)重的小官,會偷偷的去瞄,平時是想要從表情看到皇上的喜怒從而決定自己應該怎樣。
今日自然是為了去看光明遠的表情,所以他們知道光明遠在看他們,低頭的動作,便是躲閃。
可惜光明遠臉上并沒有表情,頭發(fā)已經梳理過的光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