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歐陽仲停頓了一下,想著讓靠山王消化一會剛才的內容。
靠山王爺的確在思索著,大病初愈的他腦子遠沒有之前那么靈活,很多事情想得很慢,不由的感嘆真的是上了年紀了。
“嗯?”靠山王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歐陽仲“然后呢?怎么不說了?這不還好嗎,怎么就把人打了?”
那日凌山王光明遠退朝之后,并沒有出宮。凌霄殿內亂做一片,汪四海本以為這幫文官會散去,誰知道這凌霄殿簡直成了議事堂,一群人亂做一團。無奈之下汪四海趕緊又跑到王景隆身邊,王景隆這才出言喝退眾位官員。
幾個武官早早就跟著光明遠溜了,莫說是這會了,就算平常上朝這幫大老粗也老不自在了,唯一沒走的是兵部尚書仇魚修還有兵部侍郎劉飛鵬,這倆人怎么說呢,屬于半文半武,楊孝嚴精挑細選出來的一對兩邊都不討厭,但是兩邊也都不喜歡的官員。
要說這兩位在朝中,那過的可叫一個難受,得幫著武官們跟文官斗智斗勇,管的又是一幫刺頭,完事還得給雙方調解。大秦文官中甚至有一個此生不入兵部的笑話。
一幫人跟在光明遠身后,這幫京城守將其實人都挺不錯的,最起碼都很老實忠心,要不然怎么會挑他們來當京城守將?就算之前陳望造反的時候,這些人也沒怎么被處理。
當時是這么個情況,贏勝先死的,陳望隨后就兵臨城下,雖然明眼人一看就不對,可是皇上死都死了,陳望打著靠山王旗號,說的那是來勤王保駕,壓根沒明著說造反,所以就這段歷史,后來的處置也好,史官的記載也罷,都是十分含糊不清的。
講道理的說,這些人自然屬于贏勝的心腹,可是贏勝跟楊孝嚴關系好的跟一個人一樣,但凡打著靠山王旗號,那這幫人跟見到自己本家是一樣親的。
再加上當時雖然事出突然,也絕對沒人會把贏勝的死歸咎到楊孝嚴頭上,所以這些人當時說起來算不上什么罪大惡極。就連當時去追汪四海的御林金甲校尉,也是僅僅不知道這老太監為啥要拐著皇子跟公主跑。
老太監自然是意識到了事情不對,更是壓根不敢停留,誰知道這后面的御林金甲所謂何來?直到碰上楊孝嚴,其實老太監的心里都是沒底的,當時種種,汪四海其實也是在賭,好在老太監運氣不錯,賭贏了。
御林金甲統領秦奮,跟光明遠是有著交情的,倆人一同參與戰役不下二十場,更有三四次是非常緊密的協同作戰。當初光明遠一戰成名的燕子城,那時候秦奮就也在光明遠麾下。
“王爺。”秦奮跟光明遠差不多歲數,只是面向老成,一把胡子留出來總歸看起來年長一切,這人啊,蓄須跟不蓄須看起來年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瞥了一眼跟上來的秦奮,光明遠嘆了口氣放慢了腳步“老秦啊,你們幾個沒事多看點書,那武厲能用?一個個的屁都放不出來一個。”說著光明遠站定了腳步突然回頭,指著身后一幫武將就罵“還有你們,能不能學著看點書。”
一幫武將正走著被突然停下的光明遠嚇了一跳,差點撞成一團。禁衛統領殿前將軍于滿開笑嘻嘻的小跑著湊過來,一幫人見狀趕緊跟著于滿開一起湊到跟前。
“王爺。”于滿開陪著笑臉說道“王爺,您瞧您說的,咱不懂這不是來請教您的,王爺,您說,怎么個章程,咱是拍他們黑磚還是綁她家女人,您一句話,老于我禁衛可能出不了什么人,但他秦奮御林金甲在城郊,軍中有的是干這個的好手。”
“嘿?”秦奮一臉懵逼“怎么就扯到我這了?你軍中才有那一把好手呢!我看你就是一把好手,前些天菜市口斬首的那調戲良家的胖子,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于滿開找人給你頂的罪名,你是沒瞅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
“我呸!”于滿開正要反駁,光明遠擺了擺手,讓他們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