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夫邁步向靈堂走去,王景隆連忙跟上侍奉,引著皇上到了靈堂。
譚正在靈堂之中跪著,嚴閣老沒有子嗣,譚正便披麻戴孝的代為服喪,見到皇上前來,譚正連忙就拜,被贏夫上前一把饞住。
譚正抬頭,淚眼模糊,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一幕,看的贏夫一下子眼淚就又涌了上來。王景隆連忙過來幫忙一手扶著譚正,一手扶著贏夫。
“皇上,譚大人,節哀。”王景隆面露悲痛的說道,緊接著看向譚正“譚大人,你也忙了一早上了,什么東西都沒吃,來,咱們先退出去,讓皇上,跟夫子單獨待一會。”
譚正無法控制自己悲痛的表情,只是同意著點點頭,吃東西他是吃不下的,只是皇上要跟夫子單獨待一會,必然是要給夫子磕兩個頭的意思,這種場景,不會允許任何人看見。
靈堂眾人很快退出去,大門被輕輕關上,只留下贏夫一人在靈堂之中。過了許久,門才打開,贏夫邁步出來,臉上掛著淚痕,但精神狀態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從皇上進靈堂關門起,除了靠山王之外的所有人就都跪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一直到贏夫出來,他也沒讓眾人平身,徑直來到靠山王身旁。
“王叔,侄兒先行回宮了。”語氣聽起來依舊十分悲傷。
“嗯。”楊孝嚴在想事情,沒有回頭,只是嗯了一聲。待贏夫離開,楊孝嚴才回過神來,扭頭看著贏夫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再次把身子背過去看著那院子里的月季。
贏夫離開后,府上就又忙碌了起來,沒有人去管靠山王,畢竟楊孝嚴的脾氣所有人還是略知一二的,安安靜靜坐在那不讓人管,那就最好不要去管,沒人會閑到去觸這個霉頭。
趙三才火急火燎的跑來,沖到楊孝嚴身邊著急的說道“王爺,句高麗公主已經進城,薛青那小子,不知道從哪看到了皇上的轎子,跑去攔駕請婚了!這混胖子勁太大,王府暗衛七八個人攔不住啊。”
楊孝嚴眉頭一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飛身而起,瞬間消失,就連話還沒說完的趙三才都沒反應過來。
天京城前門大道上,一名黑衣胖子跟一個白衣劍客激戰正酣,李白就納悶了,哪里來的瘋子!為何明明沒有修為,赤手空拳單憑肉軀就能震碎自己的劍氣?
路邊已經倒了一地靠山王府的暗衛,什么樣打扮的都有,倒是都沒受多重的傷,就是實在吃不消那一拳的力道。
薛青也不是要行刺皇上,就是昨晚跟李妍秀吵了一架,李妍秀是實在被這個胖子煩怕了,自己是來賣身復國的,哪里受得了一個傻子的終日騷擾?
可能李妍秀昨夜話說得重了,薛青生了一晚上的悶氣,今日進城,本應該住進鴻臚寺,正巧遇見皇上回宮,腦子一熱就要去攔御駕,王府暗衛知道這是自家王爺的徒弟,可是想攔攔不住。
李白以為是刺客,提劍便準備將其拿下,沒成想還是個硬茬子,正準備下死手只見一道身影略過,薛青只感覺眼前一黑,再沒了意識。
看著飛滾出去砸穿路邊墻面的身影,再看著眼前背對自己站著的楊孝嚴,李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太快了,實在太快了,剛才那一下,若是要自己的命,那自己絕對毫無還手之力。
“媽的,虎了吧唧的。”楊孝嚴氣的直罵人,剛才那一腳楊孝嚴可一點都沒跟薛青客氣,根據楊孝嚴的估計,這廝死不了,但是少說得斷幾根骨頭。
三兩步走上前來到贏夫的轎子前,楊孝嚴微微躬身“皇上,此人乃是邊疆薛老將軍之子,腦子不大靈光,驚擾了圣駕,還望皇上看在薛老將軍勞苦功高的份上,不要跟他計較。”
“無妨,既然如此,王叔自行處置便是。”贏夫的聲音傳來,聽得楊孝嚴不是很舒服,可是就是說不上是怎么個不舒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