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陰云密布,不見絲毫星月之光,勤政殿珠光搖曳,空曠的大殿和不算明亮的燈火顯出一絲憂愁的氣氛。
“李白啊。”贏夫背對李白而立,沉默許久方才出聲。
不知皇上要干嘛的李白,原本以為贏夫在沉思,所以一直靜靜的站著,猛地被叫到,連忙拱手彎腰“臣在。”
“此次出征句高麗,聽聞你想建功沙場,朕十分欣慰?!壁A夫背對著李白淡淡的說道。
“皇上?!崩畎籽謴澚藘煞帧俺寄藝览戏蜃由罢衼硎谭罨噬系?,既要做皇上身邊之人,皇上不往戰(zhàn)場去,臣自然也留在京城伴駕?!?
“愛卿有心了。”贏夫微微轉身,側頭看向李白“朕沒有攔你的意思,在這京中朕的安危不成問題,你欲建功沙場,朕怎能阻攔?那日你說,好男兒當征戰(zhàn)沙場,此言,朕十分認同。若不是嚴大學士突然逝世,朕也定然要去戰(zhàn)場走一遭的。此次,你還是隨軍同往。”
李白抬頭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想了想咽了口唾沫,只感覺今日的贏夫果真有一股皇者氣概,便又把頭低了下去道“臣,謝主隆恩?!?
贏夫轉身換換走向李白,來到李白面前。
李白微微抬頭,身高還比他低上半頭的皇上就在面前,趕緊又把頭低下去。只見贏夫伸出一只手,握住李白拱在身前的兩只手臂其中一只,李白這才又把頭抬起來看著贏夫。
“李侍讀。”贏夫跟李白緊挨著對視“周邊可有他人?”
李白楞了一下,左右看看,一點頭“皇上放心,臣有把握,無人能聽到我二人講話。”
贏夫點了點頭,面色陰沉的讓李白覺得像另一個人,只見贏夫的另一只手從寬大的袍袖中伸出來,手上拿著一柄漆黑的匕首。
李白看著贏夫遞過來的匕首,有點不知所措,只得趕緊伸手接下。漆黑匕首一入手,李白便知不是凡品,分量不重但又一股神秘的力量,讓李白感到心中微微一顫。
“此匕首,乃是天外隕鐵所制,世間,僅此一柄,可破一切護體罡氣?!壁A夫看著李白,李白也抬頭看著贏夫,贏夫頓了頓說出了五個字“殺了靠山王。”
“轟”一道閃電白光照亮漆黑的夜空,雷聲傳來,嚇了汪四海一大跳。
看了看天空,心道這老天爺真是,說下雨就下雨,也不打個招呼,今年冬天也怪,眼看就要過年,都這個時候了不下雪反而下雨?。
楊孝嚴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傾盆大雨突然襲來,深夜獨自走在街道上的老王爺不躲不避,一個黑衣身影從路邊竄出來,舉著一把大傘就要為楊孝嚴擋上。
楊孝嚴一邊走一邊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了,最近糟心事多,淋一淋暢快?!?
那黑衣青年把傘合起來,跟在楊孝嚴身邊匯報道“王爺,薛青那小子出了城,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
“嗯,回頭派人去鴻臚寺跟那句高麗公主說一聲,大秦依然會出兵句高麗,到時候還需要她這面大旗,讓她別尋死覓活的?!睏钚勒f道。
“是?!焙谝虑嗄挈c頭回答,然后就靜靜的跟在楊孝嚴身邊,大雨沖刷著楊孝嚴黑色的水獺毛披風,內里的衣袍也很快濕透。
這場寒冬里的大雨就把這位大秦靠山王淋了個透,縱然如此,任誰看了都得感嘆楊孝嚴的氣場,如此走在雨中,就算是站在路邊遠遠的看,也讓人不由自主的退后幾步。
靠山王府之中,楊凌霄跟楊遙圍著暖爐,洛王妃坐在楊遙身后,把釵子給楊遙帶上一根,又摘掉,再帶上一根。拿起一根看了看,笑了笑把楊凌霄招過來,插在楊凌霄頭上,惹得楊遙嘿嘿嘿的一直笑。
洛王妃也捂著嘴笑,楊凌霄抓起幾根釵子,一根一根的給妹妹插了慢慢一頭,楊遙只是輕輕阻攔,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捂著嘴笑,她兩顆門牙正在換牙,笑起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