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被那些文人私下里叫做泥腿子起義,如今天下皆知他靠山王賢名。
“說我大秦殘暴,那最殘暴的不是他媽?如今反倒他名聲最好?待到那后唐遺孤找到,先禪位于朕,然后朕再自覺不賢,讓位與他,好彰顯他的賢德,呵呵,靠山王,打的好算盤啊。”贏夫也不知是在跟王地藏說,還是在自言自語,眼睛盯著地上的一塊磚若有所思的不停叨叨著。
“皇上。”王地藏皺著眉頭一抱拳“臣,臣相信靠山王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待臣調查清楚”
“王地藏啊。”話還沒說完,贏夫就打斷了他,只見贏夫還保持著那個盯著地板的動作一動不動,只是眼珠子咕溜一下抬了起來,看著王地藏“父皇當年,給朕說過,若是他不在了,有三個人可以信任。”
聽到贏勝,王地藏突然心中一頓,原本那想為靠山王辯解兩句的心緒都沒了,看著贏夫就這樣跟贏夫對視著。
“你,王地藏。嚴老夫子,譚大學士。”贏夫換換的說道“只有你們三個,王地藏啊,在你眼里,父皇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王地藏看著贏夫真誠的眼神,贏勝死時那股悲痛,再度涌上心頭。
望著面前尚未及冠的贏夫,靠山王又如何?為了保全贏夫,寧殺錯,不放過。
“先皇。”王地藏開口道“十分瀟灑不桀,不似一般帝王,經常有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為人也很是隨和,似乎總能洞悉一切,掌握一切,在臣心中,是無比高大的存在。”
贏夫身體向后靠去,似是突然泄了一股氣一般,慵懶的坐在龍椅上“是啊,而且很自大,要不是太過于自負,他怎么會就這樣死了。”
“皇上。”王地藏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王地藏啊。”贏夫在龍椅上,仰頭望著天,說道“靠山王是不是經常去慈寧宮?”
似有一道天雷從王地藏身上打過,整個人周身猛地一顫,思緒似乎一下子被拉回數年前,那個夜晚,大雨之中自己倒在地上,楊孝嚴踩著自己的臉,嘲笑自己的練功方法。
靠山王與太后的事,也有幾個人知道,比如汪四海,比如王地藏,比如李明德。
可是但凡知道此事的人,也都僅僅是猜測,并且根本一個字都不敢提,也絕不會泄露一個字出去,是誰告訴的贏夫,王地藏心中殺機四起,頭一個懷疑的,便是汪四海。
“朕,在問你話。”這一句,如同千年寒窖中的尖銳冰錐,讓王地藏感受到一股直沖自己而來的冷意,甚至是一股殺意。
王地藏看了看已經坐正身子看著自己的贏夫,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最終還是低下頭說道“是。”
“單單這一條,就夠他楊孝嚴死上一萬遍。”贏夫一字一頓的說道,整個凌霄殿都充斥著這位少年帝王的寒意,贏夫盯著低著頭的王地藏,又說了一遍“靠山王府在宮中京中的諜子,全殺了。一個,都不準給朕留。”
王地藏沒有抬頭,俯身下去拜在地上說道“臣,遵旨。”
春日的天京城,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讓人忘卻寒冬的冷寂。
只有夜晚還是會讓人感到無比清冷。春日的天氣也很奇怪,明明剛才還是艷陽天,這會一層灰色的薄云便遮蓋了天機,天上的云薄到遮不住太陽的光芒,可是還是下起了濃霧般的春雨。
春雨與其他三季的雨水皆不相同,雨點小的似是水霧一般,甚至無法垂直落下,只能在這天地之間飄阿飄啊飄的飄落在地上,縱然雨再大,雨點也是這水霧一般的小,一旦下大了,就如同這天京城一般,似乎是蒙上了一層灰茫茫的罩子。
可是這春雨是長莊稼的好東西,靠山王府雖然沒有莊稼,可是后花園有著洛娘娘最喜的海棠,這海棠世上只有兩處有,一處在天京城皇宮御花園,一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