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路上,眾官員并未看到譚正,有與譚正交好的官員去譚正家中探聽,得知譚大人昨夜出宮至今未歸。
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大小官員近乎人盡皆知,紛紛猜測譚大人可能提前入宮了。只是入了凌霄殿后,低著頭眼角四下打量并未看到譚大學士的時候,眾人皆是微微一楞。
李勤站在汪四海原來戰(zhàn)的位置,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位置在宮中就相當于文官中的內(nèi)閣首輔,原以為還得個幾年才輪到自己,沒成想汪四海就這么走了。
李勤站在那里心中五味陳雜,心道干爹也是,又不會武功,沖上去擋什么刀???想著又暗罵自己該死,怎么可以這么想?保護皇上是咱當奴才的本分啊。
眾人跪拜之后,贏夫有些不知所措,譚正呢?按照安排?自己問眾愛卿可有本要奏,然后譚正就要遞上那張嚴大人死前留下的折子。
可是,譚正呢?贏夫滿朝去看,只有王景隆一人紫金官袍,并不見譚大學士蹤影。
“咳咳?!壁A夫微微咳嗽兩聲“怎不見內(nèi)閣譚大學士?”
眾人左右看看同僚,一官員上前“啟稟皇上,譚大學士昨日入宮后并未回府。不知不知去了何處?!?
贏夫眉頭一皺,看了看李勤“差人去找?!?
“是”李勤應了一聲沖一邊的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那小太監(jiān)連忙從側面跑了出去。
譚正沒來,流程還是得要繼續(xù),贏夫看了看眾人,說道“眾愛卿應該都知道,昨日錦衣衛(wèi)出動,肅清城中宵小,后發(fā)現(xiàn),這些宵小竟然齊齊向靠山王府撤退,不知眾愛卿如何看待此事?”
群臣互相看看,一名官員大步邁出“臣斗膽,久聞靠山王府諜子無孔不入,遍布京城,名為保護皇上,實為監(jiān)視百官,臣以為此事,應問責靠山王府?!?
贏夫點點頭,正欲說話,王景隆向前一步站了出來“不知皇上,此次肅清宵小一事,可是譚大學士上書?!?
趙三才眼睛一瞇,低頭斜眼看了看王景隆,心道這老頭不對勁,說不上哪里不對勁,可就是有點著急,有點反常,按照趙三才所了解的王景隆,他不是這么急性子的人。
王景隆站出來說完話后,眼神不易察覺的看了一眼贏夫,隨后又十分惶恐的低了下去,仿佛生怕贏夫怪罪一般。
贏夫心中卻瞬間有了底,點了點頭“正是,王愛卿可有話要講?!?
“皇上?!蓖蹙奥∫槐翱可酵鯇Υ笄叵騺碇倚摹H粲羞^錯,皇上盡管斥責靠山王便可。如此行事,怕是寒了領兵在外的靠山王的心啊?!?
一眾官員紛紛交頭接耳點頭稱是,就連譚派官員也對王景隆此言微微點頭,看來王景隆并非就是為了這內(nèi)閣首輔之位,才要與靠山王站在一邊,心中主要還是憂國憂民的。
話說回來其實譚派官員也大多認為此事有些著急,畢竟靠山王領兵在外,逼急了又是一場戰(zhàn)事。
可是雙方中也都有一部分人認為就該趁著靠山王不在京中,快刀斬亂麻,削弱靠山王府勢力。
若是靠山王戰(zhàn)敗?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可是打仗的事誰說的準?萬一靠山王戰(zhàn)敗了,那就再做責罰,這么一削再削,早晚能削了靠山王的藩。
這么想的也多是一些心思頗高明之人,畢竟這一套流程下來,幾乎是踩在火線上行事,稍有不慎,便是靠山王舉旗造反的結果。
“皇上?!壁w三才上前一步,他知道自己該說話了。
“哦?”贏夫哦了一聲“趙三才?”
聽到這一聲趙三才,趙三才心中有了那么點底,贏夫之前去靠山王府的幾次,都是這么叫自己的,這好歹也算熟人,皇上應該不至于太不給面子。
“皇上。”趙三才拱手“靠山王府暗中布置的人手,皆是臣一手負責,臣可以保證,靠山王府的諜子沒有做過任何對大秦不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