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秦軍隊的營寨扎下,投石車就一刻沒停的朝著平壤城方向扔了整整一個下午,巨大的石塊不求砸碎城墻,只是朝著城內不斷拋射,損毀房屋的同時打擊敵人士氣。
“啊!”首陽一聲怪吼再次一拳打碎一塊巨石后落回地上,身邊是把面具掀開在頭頂的金將軍。
落地后的首陽看著四周一的一片狼藉和空中不斷飛來的巨石,面色憤怒的喘著氣,金將軍在一旁累的已經直不起腰了。
“喂,金將軍啊,你還真是缺乏鍛煉啊。”首陽瞥了瞥金將軍說道“你看看你肚子上的肉,都快趕上今天被救走那胖子了。”
“呼呼。”金將軍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看向首陽“大君啊,今天被救走那小子,肯定是個重要人物,秦軍這么做完全就是在泄憤,除了損毀房屋,根本沒有什么什么有效的殺傷力啊。”
首陽點了點頭,城中百姓早已轉移在較為安全的地窖之類的地方避難,這投石車除了損毀房屋的確不能對平壤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平壤的城墻雖然低矮,可是托福于句高麗制磚工藝的低下,整個城墻使用一個斜坡形的大土坡堆積起來后,在土坡外圍用石磚堆砌。
就算秦軍的投石車轟碎了城墻外圍的石磚,那厚實的土坡卻不懼秦軍投石車的轟擊。
看著四周不斷飛落的巨石,首陽大喝一聲飛身而起,又是一拳打碎一塊迎面而來的巨石,然后再空中揚天大嘯“啊!楊孝嚴!!!!”
大秦軍營中的楊孝嚴,正坐在桌子邊準備吃飯,手上拿著一小封情報,是王府諜子從京城送來的急報,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封了。
楊蒼與老三老六跟楊孝嚴同坐,總歸要有人一起吃飯的,楊孝嚴原本也想叫楊凌霄來,只是這小子跟著李白和楊平不知跑到哪去了。
楊孝嚴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看著手上的白色小紙條,軍中不得飲酒的規矩就是楊孝嚴定的,第一個不遵守的也是他。
看完后他放下小酒壺,把手上的紙條湊到蠟燭上燒掉。
楊蒼端著飯看著楊孝嚴的表情,覺得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望向老三跟老六,倆人與楊蒼是老相識了,紛紛輕輕搖頭,示意王爺不說就別問。
楊孝嚴端起酒杯,輕輕朝著地上灑出一道直線,老三與老六皆是一愣,楊蒼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王爺?”老三輕聲問道“怎么了?”
“老馮死了。”楊孝嚴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么!”老六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楊蒼看了看幾人,在想是哪個老馮,然后猛地一側頭“王爺?老虎還活著?”
楊孝嚴白了楊蒼一眼“剛說完死了。之前是活著的,一直在我府上。”
“王爺。”老三皺著眉頭,他知道既然老大都死了,京城必然是出了大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別問。”楊孝嚴搖了搖頭“問就是沒事。來,一人敬老馮一杯。”說著伸了伸手,幾人也紛紛將杯中酒水灑在地上。
然后飯桌上的氣氛便十分的壓抑,幾個老男人不說話,就是不停的喝著酒。
另一邊楊凌霄這邊還比較輕松,兩個半大小子搭著一個孩子心性的青年,李白看似年齡最大實際上最沒個正行,提著酒壺靠著粗大的木樁子望著不遠處的一間帳篷。
一旁短發如同稻草一般炸在頭上的楊平紅著臉打著酒嗝,時不時瞅一瞅李白,不明白這廝酒量為何如此之大。
楊凌霄小臉微紅,他知道自己喝不了酒,所以都是淺嘗而止。三人在這看熱鬧看了有大半天了,著實不知道這仨人為何會無聊至此。
那不遠處的帳篷里躺著是半死不活的薛青,軍中醫生已經為其包扎了傷口,現在依舊昏迷在里面。
只是那帳篷門口站著一名女子,躲在篷布后面時不時往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