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弟,到金陵了。”張一木對著坐在船頭的贏夫說道,赤霄靠在船尾歪著腦袋呼呼大睡,流口水的樣子惹得船夫笑著搖頭。
“哥,你說金陵的李先生可靠嗎。”贏夫望著眼前不輸天京的金陵城。
李秀秀,大秦僅次于靠山王的兩大藩王之一,另一人自然是沈長安。
江南自古就富饒,這是地理位置決定的。北方挨著游牧民族,草原戈壁缺衣少糧,所以要時長來中原劫掠。
江南就不同了,大秦財富一半掌握在江南富商手中,之前贏夫總聽嚴老夫子與譚正聊起江南土地兼并問題,譚正認為土地兼并的日益嚴重會造成大問題是自古以來的教訓,應該盡早預防。嚴老夫子卻認為初期的土地兼并對于經濟發展有著極為有利的作用,應當在中期開始治理。
都說勛貴與藩王問題是大秦目前最嚴重的問題,可是文官團體就真的那么干凈嗎?贏夫能理解,要當好皇帝便得懂得兩個字,平衡。
可是說起來容易,贏夫望著繁花似錦的金陵城,第一次感到一股來自治國的深深壓力。
“這個李先生在民間被傳的神乎其神,素有大秦戰神之稱,威望不弱靠山王。更是先帝的忠實擁護者,應該信得過。”張一木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卻也打鼓,自己也不認識李秀秀啊,這都民間傳說,自己說書的時候連聽帶編的想到哪講到哪,不是他張一木吹牛,就自己這張嘴,這些王爺的在民間的形象幾乎是靠自己這種人一手傳播的。
“原來真的可以這樣進城?”贏夫好奇的打量著四周,河道之上船只增多,順著水流從長江拐入秦淮河,一路便可乘船進入金陵城,只是船夫卻把船停在了城外碼頭。
“怎么不進城?”贏夫扭臉問張一木。
張一木訕訕一笑“不能直接進的,除非是官船,民船都只能在城外港口停船,弟弟若是想乘船欣賞秦淮美景,進城再另外坐船便可。”
“哪有那心情啊。”贏夫笑著擺了擺手,倆人叫醒赤霄,三人進入金陵城。太陽已經快要落山,黃昏的金陵已然燈火通明,比之京城還要熱鬧三分。
到了金陵才知道什么叫山高皇帝遠,天京城禮制嚴謹,樓也不能修的太高,裝修也不能太過豪華,看這金陵,那綠色的琉璃瓦應當是御用的吧?真該治個死罪,贏夫心里打趣道。倒是并不真生氣,這些他其實早有耳聞。
找了一間頗為氣派的酒樓,三人倒是不隱蔽行蹤。張一木覺得偷偷摸摸更容易惹人懷疑,給贏夫微微易容了一下,倒是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這易容也是個技術活,張一木這手藝,赤霄愣是看了半天沒看出哪不對,還以為是自己之前記錯了贏夫的長相,明明還是那個人,就是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
“庶出?庶出咋么了!我是個庶出我爹也是王景隆,你算個什么東西!跟我提這個?”一個坐在大廳的青年猛地拍案而起,正撞上路過的贏夫,張一木趕緊伸手把那人推了一下,看了看贏夫,贏夫點點頭示意沒事。
“你推我干嘛!”那青年卻一把推向張一木,張一木卻紋絲未動那青年反而退后幾步,那模樣明顯已經喝多了。
“你是不是找死!”那青年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張一木“我告訴你!老子被罷官了,那也只是暫時的!我爹是王景隆!你們!你們都給我等著!不出半年,老子肯定官復原職!不!肯定平步青云連升三級!到時候!到時候!”
青年一邊說一邊伸著手指頭指著整個大廳的人,囂張的叫囂著,同桌友人也有起來攔的,不停跟周圍之人道歉。桌上卻也有幾人面色不悅的坐在那里無動于衷,看來剛才定是因為這所謂的庶出二字,惹了不快。
周邊食客不住搖頭回身不再看,金陵說大是真大,可是圈子也大不到哪去,認識這小子的人不少。
據說之前也是一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