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上都沒個胎記什么的嗎?”李秀秀抱著一坨棉花跟幾塊碎布,坐在那里看著楊孝嚴問道。
“不是就在你軍中嗎?你怎么不自己問他?”楊孝嚴白了一眼李秀秀,不明白這廝抱在懷里的這些是什么東西。
“打皇上出生起,身上有幾塊胎記幾個痣都被記錄的清清楚楚,我就算把京城那個扒光了身上估計也跟皇上一模一樣。”一屁股坐下的楊孝嚴繼續說道。
他真的很生氣,他自己都說不上氣什么,氣自己,氣王地藏,氣所有人。
此事簡直可笑,居然皇上被人掉包了?而且還沒人發現?若不是張一木,此時此刻是不是所有人都還蒙在鼓里?
說曹操曹操到,張一木正到門口,楊孝嚴瞅見了沒說話,只是伸伸手讓他趕緊進來。
張一木見到楊孝嚴明顯愣了一下,見楊孝嚴招手連忙低頭進來行禮“王爺。”
“到底怎么回事?嚴淮死的時候孤不是在京中嗎!這么大的事為何不告訴孤?”楊孝嚴一連三問,讓張一木十分尷尬。
“這個在下不知道”張一木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
“不知道什么?”楊孝嚴莫名其妙的問道,然后猛地一怔“你懷疑本王?”
“好了。”李秀秀勸到“你也別怪他,這么大的事小心點總歸是好的,他也算不容易了。”說著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楊孝嚴。
楊孝嚴深呼吸一下,舔了舔嘴唇,自己這個攝政王的確嫌疑頗大。
“你可還知道些什么線索?”平靜下來的楊孝嚴問道。
張一木搖搖頭,然后想了一下“江湖上倒是有傳聞,王府死的那名老大,是血字樓出手。”
“血字樓”楊孝嚴扶著下巴沉吟了一下,擺擺手道“知道了,你去告訴皇上我來了。”
“砰!”一聲巨響,響徹整個軍營,強烈的震蕩波宛如實質一般擴散開來,雄厚的真氣讓楊孝嚴都毛骨悚然。
幾乎同時楊孝嚴與李秀秀起身對視一眼,瞬間沖了出去,張一木與歐陽仲慌忙跟上。
軍營之中,以一個圓心散開,軍帳散落一地,時不時有士兵捂著胸口從地上爬出來。
那圓心正中,站著目瞪口呆的贏夫,呆立在那里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黑袍身影。
剛才,就在剛才,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坐在那里的贏夫,看著那禿頂的長發蒙面人大步走進軍帳,整個人卻動都不能動一下,四周的聲音似乎也聽不見了,那詭異的場景如同時間靜止一般。
贏夫感到來人似乎很快,快到自己來不及反應,可是又好像很慢,慢到自己是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贏夫一度以為自己見鬼了,直到那人手掌帶著死亡的氣息向自己拍來,他想躲想叫,可是根本動不了一下。
就在這時,他感覺眼前一黑,然后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贏夫感受著身邊有著強到恐怖的氣流飛馳,整個帳篷瞬間被掀飛出去。
等贏夫反應過來,四周已經近乎夷為平地,自己身前站著一個穿著破爛黑袍的身形,灰白的頭發飄散在贏夫面前,望著這個背影贏夫感覺熟悉又陌生。
禿頭的蒙面刺客同樣頭發灰白,微微發福的體態顯示著他應該不算小的年紀。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跟自己對了一掌之人,他想不到這世間,居然有人能接下自己一掌。
那擋在贏夫身前的男人看著比楊孝嚴還要年長幾歲,滿臉的皺紋。他撐著雙掌合在一起擋下了面前刺客的一擊,胸口起起伏伏的喘息著。
楊孝嚴李秀秀張一木歐陽仲四人沖來,落地瞬間楊孝嚴沖著贏夫招手,贏夫看到后趕緊跑向楊孝嚴。
那擋著刺客的男人很艱難的把頭扭向楊孝嚴,輕輕搖了搖頭,然后身體癱軟了下去。
楊孝嚴瞳孔一縮,此人實力楊孝嚴還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