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個(gè)匈奴漢子吼叫著揮舞手中的彎刀,割開身下另一名匈奴人的喉嚨。
“好!”四周想起叫好聲,大部分是匈奴人,也有不少外邦之人。
更有不少人笑的很是尷尬,絕大部分人理解不了這種行為,在大部分文明中婚禮應(yīng)該是和平溫馨喜慶的事情,可是匈奴人的婚禮,據(jù)說不死上幾個(gè)人那就不夠熱鬧。
那措木金刀金杯坐在正中高臺之上,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灌下酒水。
一名使臣帶著兩位隨從抬著箱子上前,擺在那措木面前,恭敬的彎腰行禮道“偉大的匈奴王,吾父阿拉曼年邁,命我?guī)еY物前來,這份禮物吾父希望我親自獻(xiàn)給您。”
那措木放下酒杯,望著來人那卷曲如羊毛一般的胡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阿拉曼國王有心了,不知阿拉提王子為我?guī)砹嗽鯓拥膶毼铮俊?
阿拉提王子微微躬身,打開箱子,箱子中一頂王冠,通體黃金打造,有著華美的拉絲紋路,上面鑲嵌著璀璨的各色寶石。使臣之中猛地站起來一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尊王冠。
“此乃吾祖大流士王冠,此次特獻(xiàn)于匈奴王,辛尼特王國愿意成為匈奴帝國的附庸。”阿拉提王子恭敬道。
辛尼特王國緊挨真理國,國力卻遠(yuǎn)遜于真理國,之前一直是神羅帝國之附庸。
“那措木國王,我請您慎重考慮是否收下這份禮物。”那站起來的使臣說道,那措木望向那人金色的頭發(fā),白皙的皮膚,一雙碧藍(lán)色的眼睛十分好看。這是神羅帝國的使臣。
“辛尼特王國是我神羅帝國附庸,如今公然宣稱對匈奴王效忠,是對我神羅帝國莫大的羞辱。而且這尊大流士王冠一直是我神羅帝國皇帝所在尋找之物。如果匈奴王收下此物,將會對我等剛剛簽訂的和平協(xié)議造成巨大影響。”神羅帝國使臣接著說道。
那措木起身接過王冠,看著神羅帝國使臣,笑著走上前去,將王冠拿在手上,舉在神羅帝國使臣面前。
神羅帝國使臣會心一笑,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的阿拉提王子,笑著接過王冠,正想向那措木道歉。
“我們匈奴人,從來不是在座各位的敵人。”那措木沒有讓神羅帝國使臣說話“諸位都知道,我們從遙遠(yuǎn)的東方而來。那邊有一個(gè)國度,叫做大秦。”
場上一片安靜,所有人靜靜的聆聽著這位突然到來并迅速崛起的勢力到底要說什么。
“在我年幼的時(shí)候,我的母親是個(gè)出身低微的女人,為了養(yǎng)活我她不得不負(fù)責(zé)我家族中最為惡劣危險(xiǎn)的工作,她需要帶著我與商隊(duì),經(jīng)歷重重危險(xiǎn),我們可能被同族人搶劫,也可能被來自大秦的馬匪劫掠。”那措木聲音低沉,回憶著往事。
“那是一個(gè)夏天,我們?nèi)ゴ笄剡吘硴Q取生活的必需品,我們遭遇了馬匪。這些馬匪不是別人,正是大秦軍隊(duì)。他們以千年文明的帝國自居,我們是草原上的野蠻人,是牲口都不如的野人。對他們來說殺了我們和殺豬狗沒有什么區(qū)別。我的母親死了,我的族人也死了。在茫茫大草原之上,我獨(dú)自一人回家,一路上我被狼群襲擊,被路過的其他匈奴人恥笑,他們把我留在草原上等死,不曾給予一點(diǎn)幫助。”
“等我回到了家,我的父親,絲毫沒有一絲的悲傷或喜悅,只是氣憤的抽了我十幾鞭子,因?yàn)樨浳锏膩G失。
從那一刻起,我發(fā)誓要為母親報(bào)仇,我發(fā)誓要?dú)⒘宋夷橇钊俗鲊I的父親。匈奴人不該如此,我們不是寄人籬下的牲口,我們曾經(jīng)有過榮光,我們是大草原上的雄鷹!”
“我?guī)е迦艘宦废蛭鳎鞣宋饔颍鞣苏胬韲N覀兊牡絹聿皇菫榱伺c任何人為敵,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殺回東方,殺回大秦,為了千百年來無數(shù)死去匈奴人的血海深仇,我們要屠戮那片國度!我們要侮辱他們的女人,殺光他們的男人,我們要踐踏他們的土地,在他們歷代皇帝的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