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人影閃動,不斷有人出現在任天慶那邊的屋頂與墻頭之上,有的光頭錚亮,有的臉帶刀疤,有的滿臉橫肉,有的賊眉鼠眼,總之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唯一相同的就是這幫人身上那股兇厲之氣,較之兩側的混混有過之而無不及。
“啊?!比翁鞈c打了個哈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少女湊到任天慶身邊,肩膀就已經夠到少女頭頂的青年俯身側耳,少女說道“這邊帶頭的是禁軍統領于滿開的兒子,那邊四個我都不認識。”
青年表情不變,心中卻是打著嘀咕,你曹小姐一個都不認識?那可就奇了怪了,難道不是京城人士,其他人不說,那扎著冠子的青年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難道是外地大官子嗣?
瞅著那模樣,分明都是國子監的學生,竟然跑來籠子巷約架?當真是閑著沒事干找死。
看到兩撥人都看著自己,任天慶無所謂的蹲下說道“沒事,就是來瞅個熱鬧,你們打你們的。就是記得一會打完,記得把錢交一下。”
前面說的還算合理,就是后面這句把錢交一下說的眾人莫名其妙,于大熊眉頭一皺,看著任天慶問道“交什么錢?”
“保護費??!”任天慶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于大熊“你們在這打架,我不用保護你們安全的嗎?你瞅瞅兩邊巷子口,那幾個,胡海幫的,那幾個虎頭幫的,還有那群賊眉鼠眼的,佛子門的,這城西南大大小小幫會十幾個,沒我罩著你們,你們怕是走不出去哦。”
任天慶一邊說一邊獰笑著,像極了個土匪頭子“按人頭算,一人二百兩,我數數啊?!?
“老大!這邊四十一個那邊四個,一共四十五個,一萬兩!我都數好了!”光頭漢子笑著叫囂道。
“滾滾滾,丟人玩意?!比翁鞈c一臉不滿的嚷嚷道“什么一萬兩,一天不學好盡想著訛人,明明九千兩,這位公子,我們做生意向來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你別聽啊那貨瞎說,我們不訛人?!?
“哈哈哈哈哈。”連著墻上帶著兩頭堵著的混子紛紛爆發出大笑,這笑話是當真好笑。
楊凌霄瞅著嘴角,心道好嘛,這還叫不訛人?
于大熊陰沉著臉,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目光不善的盯著楊凌霄這邊,楊凌霄也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贏夫,這地方自然不是楊凌霄選的,他哪知道什么籠子巷筒子巷的?
贏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于大熊不是傻子,自己身后跟著這么大一幫子人,不可能就這么交九千兩銀子出去,若是就這樣當了冤大頭,以后在天京城還怎么混?
“今日我等雖然來得人多,可是多是于某人請來做個見證,實為我雙方二人單挑,既然這位?”于大熊明知此人是誰,還是有此一問,想要壓對方一籌。
任天慶一臉無所謂“好說,在下任天慶?!?
“原來是南霸天,久仰大名?!庇诖笮懿殴首骰腥淮笪虻恼f道“既然任兄弟說了,一人二百兩,那我二人各出二百兩,也算請兄弟們喝酒了?!?
于大熊到底是從小在軍伍里廝混過的,撂話掰腕子的功夫還是耳讀目染會那么一些的。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那九千兩擺明了是胡扯,若是這會還了三千兩,那就真是活脫脫的冤大頭,今日沒有個六千兩銀子是別想走了。
任天慶瞥了瞥嘴,心說倒是個懂行的,可是這嫩芽兒跟他比還是差著些道行,任天慶笑著道“原來是單挑啊,不錯,佩服。我任某人也是最不喜歡那以多欺少之徒,剛才只是看不過去而已,既然是單挑,那在下分文不取。”
于大熊跟楊凌霄兩撥人都是一腦門子黑線,心說你這廝到底要不要臉?你這人數眼瞅就是我們三倍多了,還說看不慣以多欺少?
分文不?。咳翁鞈c當然沒有這么好心,果不其然話剛說完就接著道“可是這單挑,總得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