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霄也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還是光明遠等人打圓場,說凌霄送的東西看來不簡單,還不讓我們見。
楊凌霄心說這東西是能見人的嗎?留給你保命用的,回頭再這個來求那個來借的,豈不枉費我一片好心?
其實白天楊凌霄打定了主意不送了,后來想了想這玩意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自己留著不如送給自家那老爹。
不說歐陽仲能不能琢磨出這是個什么東西,就他那身號稱天下第一的修為,估計反正是吃不死。
待到宴會結束,原本是要讓明顯喝多了的楊孝嚴回去休息的,楊孝嚴卻自己讓歐陽仲先扶著他去書房,說有幾個老部下的賀貼要親自回一下,眾人攔也攔不住,就隨他去了。
楊凌霄心里覺得,莫不是在等我的禮物?
是,也不是,有賀貼要回也是真的,可誰知道楊孝嚴心里是不是還在期待著楊凌霄的禮物呢?
等楊凌霄推開書房的門,一邊伺候的歐陽仲看著楊孝嚴猛地抬頭時眼中露出的精光,不由會心一笑。
楊孝嚴很快又低頭寫字,不去看進來的楊凌霄,楊孝嚴的字寫的很一般,稱不上好看不過也算自成一體,這其實就不容易了,趙肆怕是到死,也寫不出幾個像樣的字來。
“殿下。”歐陽仲微微點頭行禮,楊凌霄點了點頭,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楊孝嚴就在那里寫,寫了好久,好像是寫完了,這才放下筆,看著楊凌霄道“怎么了?”
演,好好演。楊凌霄心里腹誹著,還是恭敬的從懷中掏出那方白玉盒子,雙手捧著舉過頭頂,彎腰道“父王生辰,孩兒特來奉上賀禮。”
“嗯。”楊孝嚴點了點頭,示意歐陽仲接過來,歐陽仲也樂意陪這父子倆在這演戲,結果玉盒遞給楊孝嚴,楊孝嚴打開玉盒,碧綠丹藥的光芒只比珠光弱上些許,讓楊孝嚴一度以為是什么珠寶之類的東西。
待聞到那股藥香味,楊孝嚴拿起丹藥,皺了皺眉望向楊凌霄“丹藥?”
楊凌霄點了點頭,楊孝嚴與歐陽仲對視一眼,楊孝嚴伸手遞藥,歐陽仲伸手去接。
接過丹藥便開始細細研究起來,楊孝嚴皺著眉望著楊凌霄“哪來的?”
楊凌霄就納悶了,怎么看著不高興?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路邊撿的。”想都不想楊凌霄就說道。
“你給我好好說話!”楊孝嚴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這丹藥一看便不是凡品,自己全身經脈近乎枯竭,修為隨時崩潰,全靠一口氣吊了這么多年,這件事除了歐陽仲,幾乎沒人知道。
楊凌霄所得這枚丹藥,楊孝嚴幾乎可以斷定送藥之人必然別有用心。
“我怎么不好好說話了?”楊凌霄當時就怒了“我招你惹你了?你過生辰,我送你枚丹藥,你這么大火氣干嘛?是不是我干什么都不對?我都說了!路邊撿的!我本來準備自己吃的!怕吃死,所以給你,反正你修為高,天下無敵,毒都不一定毒死你!”
“你!”楊孝嚴氣火攻心,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站起來指著楊凌霄,正想罵人,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劇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一屁股坐了回去。
楊凌霄也在氣頭上,壓根沒看楊孝嚴,楊孝嚴站起來那一瞬間,他便已經扭身推門離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歐陽仲原本在專心研究丹藥,壓根沒理會倆父子的爭吵。楊孝嚴喉嚨里發出奇怪的聲音,歐陽仲才發覺不對,趕緊上前送了幾顆保險子進楊孝嚴口中,然后一巴掌拍斷楊孝嚴座椅背,雙掌撐著楊孝嚴的身體為楊孝嚴順氣。
過了好久,楊孝嚴才緩過來,大口穿著氣,感受著一腦門外加一后背的冷汗,這鬼門關走一遭的感覺,當真不好受。他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撐不住了。
“王爺。”歐陽仲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