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空的李小鳳合上了眼睛,眉心骨上,那層被真氣細細打磨的只剩下薄薄一層的天眼穴,似是另一雙眼睛般帶給李小鳳一副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李小鳳看得到這天空之中,漫天彌漫的黃色氣海,那是大秦的氣運,一國的國運。
“傳國玉璽。”李小鳳開口道“乃是數千年前,這片土地上,第一位皇帝誕生之時所制。此物來歷其實說起來,及其詭異。至于哪里詭異,便是此物之記載,連著那個朝代,那位千古第一帝的記載,都少之有少。譚大人博覽群書,王爺見多識廣,可是你二人也好,老道我也罷,都不知曉那朝代哪怕一絲確鑿的消息,這點兩位可都認可?”
李小鳳睜開眼看了看二人,楊孝嚴沉默著點了點頭,譚正亦是。
李小鳳捏了捏胡子,繼續(xù)道“這傳國玉璽,非是尋常國璽。當年戰(zhàn)國也罷,再往前推千百年的亂世也罷。無論多少諸侯分立,稱王稱帝,沒有傳國玉璽,自然也有那另一方國璽。就如同大秦現在一般,這方國璽同樣能掌一國氣運,鎮(zhèn)一方江山。此法周山有記載,歷朝歷代也不乏道家術士效忠帝王家來做此事,可是為何這傳國玉璽如此重要?單單是為了一個正統(tǒng)的名號?”
搖了搖頭,李小鳳從桌子上下來,改為坐在石凳之上“昔年我族式微,草原匈奴占據我大半江山,那時的草原鐵騎,征戰(zhàn)天下無往不利,大軍千百萬疆域比之當今大秦更勝數倍,為何區(qū)區(qū)江南之地久攻不下?給我族喘息之機?”
“哎,這可說的不對。”楊孝嚴竟然說話了,譚正本以為這種事情靠山王一個大老粗插不上什么話呢。
“別的我不敢說,打仗這種事,我特意研究過。”楊孝嚴兩手點著桌子道“這自古以來,凡是外族入侵,戰(zhàn)事必然由北向南。所以長江以北,我族戰(zhàn)敗,尚有退路。可是一旦退守到長江以南,便是退無可退。再退,便是亡國之恥。加上北地被占,大量難民的涌入,北地被侵占之后的慘況讓人再不敢退,從而激發(fā)了將士們的血性。而且到了這種地步,再誤國的昏君佞臣,也不敢再耽擱。再敗,便是大家一塊玩完,別以為孤不讀書,孤雖是個粗人,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看的明白的。”
譚正不由點頭,楊孝嚴這段話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頗為有理。李小鳳也是頻頻點頭然后道“王爺此言自然也在理。可是貧道也有話說,至于信與不信,王爺自行考量便是。這傳國玉璽,至少占一半功勞。無論是傳國玉璽,還是尋常國璽,凝聚的皆是一國之氣運。何為國之氣運?百姓民心,地位德能,百官勤奮,皆是一國氣運之成因。為何盛唐分裂為戰(zhàn)國,后唐掌傳國玉璽卻依舊亡國?是因為此乃我族國運內變,所以傳國玉璽比之大秦國璽,優(yōu)勢并無太大。”
譚正微微仰面點頭,一副恍然大悟之態(tài)。李小鳳伸出一只手點在桌子上“可是若是外族入侵,傳國玉璽之大能便非尋常國璽可比。傳國玉璽承載我族數千年氣運,稱之為國璽其實貧道覺得不如稱之為族璽才對。其所承載的乃我族氣運,此物各族皆有,或是一枚狼牙吊墜,又或是一頂頭上寶冠,甚至是區(qū)區(qū)一紙文書。這世間匈奴也好,吐蕃也罷,哪一族不是數千年之傳承?只是不少外族在蠻夷之時,不知此等物品之貴重,此物又在族內爭端之時沒有太大的作用。所以甚至有的已經被毀或是丟失,這也是為何有的外族徹底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我族之所以千年興盛,便是因為傳國玉璽之護佑,又可以說是我族數千年傳承之護佑。”
楊孝嚴擺了擺手“說的太玄乎,孤是刀子里殺出來的這大秦江山,孤只信手中大戟,信麾下將士。至于這神神鬼鬼的玄學之說,你還是講給譚大學士聽吧,孤聽不懂。”
嘴上說的不聽,屁股倒是老老實實坐在那沒挪一下,楊孝嚴就是這么個脾氣,為何楊孝嚴不喜僧尼道士,便是因為受不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