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凌霄為何出了名?這名自然不是什么美名。
說是這春風閣有個叫嚴顏的寒門學子,攀上了禁軍統領的高枝,成天與禁軍統領之子于大熊在春風閣尋歡作樂。
做派甚豪邁,不吟詩不作對,就是摟著姑娘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甚是有辱斯文。
至于為何春風樓那么多人,偏偏盯上了楊凌霄,這也是有緣由的。
這些日子能在春風樓繼續瀟灑的,那可就不是一般人了,尋常人有錢也不再來自討沒趣了。
盡是各地趕考而來的舉子,宴請自家朝中攀著的那根枝子。
比如這桌是某某侍郎一派的,那桌是某某尚書一派的。
天京城不小,可是說大也不大,這些人大都互相認識,免不了互相引薦一番。
這一來二去,楊凌霄這一桌總坐在上等的位置,卻從來不與眾人來往的年輕人,便成了眾人的談資。
一來二去,就被打聽了出來。這文人依附武官,不是沒有,當個軍師幕僚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國子監的學子必然是要考會試的,自然不能攀附這等武官的關系,文武官員向來不和這是常識,如此行事自然會被文人恥笑。
于是便有那膽大好事的在一旁高聲冷嘲熱諷,楊凌霄本是不想理會的,依著楊凌霄以前的性子自然如此。
只是那次與靠山王又吵了一架后,楊凌霄本就心情極其不好。在得知妹妹手頭的錢竟然是自己的十倍百倍之后,更加不滿起來。
于是以前來春風閣,都是坐在一些普通雅致的包間,如今也在要坐在這上好的花廳,點最漂亮的姑娘,喝最貴的酒。
至于這個錢,自然其實是于大熊來掏的。
于大熊其實也沒這么多錢,干脆回家跟自己爹明說了,咱世子殿下要喝花酒,讓我請客。
于滿開倒是不怕于大熊騙他,自己這倒霉兒子是個什么尿性他最清楚不過,隨手就是三萬兩銀票甩了出來。
于大熊當時就懵了,和著自家也這么有錢?
然后就跟自己爹抱怨,跟親兒子都藏著掖著,到外人這倒是大方起來了。
于滿開當時就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小子拍死。
那是外人嗎?那是靠山王世子,你爹我一輩子誰都不服就服咱王爺一個,那你就當自己的親哥哥待,只有好處沒壞處。
于大熊揉著后腦拉著臉道我比他大啊,
于滿開說那也是你哥!于是于大熊也就認了,當真天天拿錢就這么伺候著楊凌霄。
酒是喝了,美人也在懷里伺候著了,可是解氣嗎?
不解氣,偏偏這時候有那不長眼的找事?不是擺明了找死嗎?
這花廳設計的巧妙,一般人都容易走暈了,一間一間的用薄薄的鏤花木雕隔開,有的三兩層,有的四五層,隔人不隔音啊。
這就是這花廳的妙處了,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會在這說。
能說的都是一些可以聊的,再者說這花廳也有不成文的規定,任那邊罵了靠山王的娘,這邊也不會就跑過去檢舉找事,大家都得有個發泄的地方,所以大家都還算很有默契。
可是楊凌霄橫起來哪管你那個?抬腿一腳震碎了那幾層鏤花木墻,倒也不是他修為大漲,而是那木墻實在薄的很。
那邊被嚇了一跳可是并不怕,拍案而起就罵于大熊”也不管管你家下人?不看看這是哪?是他能撒野的地方嗎?”
于大熊擦擦嘴打發嚇壞了的姑娘們一邊去,然后湊到楊凌霄身邊,問了句“哥,真打嗎?這小子是兵部尚書仇大人的兒子,我爹說好像算半個自己人,剩下的倒是都還好。”
那姓仇的小子便是仇奉尚。
按理說這廝應該知道楊凌霄不好惹,可是估計喝多了沒認出來是誰。
他一甩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