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禧二十五年春末,朝廷頒旨,著吳王湖東王發兵兩廣平叛,靠山王世子楊凌霄前線督戰,賜千騎,賜名凌霄軍。
靠山王世子楊凌霄,冊游擊將軍,領凌霄軍統領一職。
殿前將軍于滿開之子于大雄,冊果敢校尉,領凌霄軍副統領一職。
輔國大將軍薛延之子薛青,冊果敢校尉,領凌霄軍副統領一職。
看到圣旨那一刻,楊凌霄也是才發現,原來于大熊叫于大雄,他一直以為就是狗熊那個熊字。
另一件怪事就是陳子梅呢?楊凌霄記得自己清清楚楚的跟贏夫說過了,后來才知道是譚正把人壓下了,他說留陳子梅在京有大用。
這下算是完蛋,楊凌霄本以為自己這票人馬也算文武雙全,現在變成了啥了?想不出來個合適的形容詞,想想于大熊的腦子,更不要提薛青了。
圣旨下來其實已經是兩天后了,原本楊凌霄以為隔天就會下達圣旨,然后馬上整軍出發。
沒成想竟然足足到了第七天,這才算是能走。就是這樣還是楊凌霄帶著于大熊跑前跑后省略了很多繁瑣的手續。
李秀秀跟張云龍都沒有提前出發,而是等著楊凌霄一道,楊凌霄本以為二人是為了路上能護著自己,后來才知道這臨走的時候還有個小儀式要舉辦。
這可真就把楊凌霄氣到了,干嘛呀?這邊趕著平叛呢,差點就要指著贏夫罵昏君。
贏夫也是委屈,這事不是我安排的啊,因為這是贏夫正式執政以來第一次用兵,所以禮部搞了一套極為繁瑣的流程,楊凌霄原本以為李秀秀與張云龍肯定也會跟自己一樣不厭其煩,誰知看二人神色竟然極為淡定,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直到出了天京城,楊凌霄都感覺哪里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感覺不像是去打仗的,因為楊凌霄參與過兩場戰爭,那氣氛與現如今這般截然不同。
倒是今早出門前,洛王妃還是那般緊張兮兮的拉著楊凌霄交代了許多,還為他披上那赤紅色的披風,緊了緊小臂的臂甲,楊孝嚴干脆連面都沒露。
一路上張云龍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楊凌霄閑聊天,楊凌霄也是一邊琢磨一邊回應,看了看身后跟著的一千騎兵,改了跟自己一樣的棗紅色披風,肅殺精銳之氣盡顯無疑,問題肯定不在這幫人身上。
再看看自己跟薛青于大熊,雖說不怎么著調,可是當初遠征句高麗不是也有自己跟李白那種不著調的家伙?
所以楊凌霄最終發現,問題還是出在李秀秀跟張云龍身上。
不急,楊凌霄陡然發現,對于這次兩廣叛亂,似乎所有人都不急。
想想自己這幾日著急忙慌的樣子,再想想朝廷不緊不慢的態度,以及李秀秀跟張云龍那個狀態。
哪怕到了現在,這二人也還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樣。
“凌霄啊,還記得湖東城那個羊肉館子家的小姑娘不,之前還跟我念叨來京城碰到你了來著。”張云龍正跟楊凌霄扯著家常。
“王叔”楊凌霄突然問道,語氣有些鄭重“為何為何你跟李王叔都不太急的樣子?”
楊凌霄說著看了看在前面不遠處的李秀秀,李秀秀還未從喪妻之痛中走出來,這些日子一直有些消沉,也沒人敢主動去搭話,這次更是將李玲瓏直接留在了靠山王府中,也算跟楊遙有個伴。
張云龍順著楊凌霄的眼神看了看李秀秀,待楊凌霄轉回頭來再次看著自己,張云龍十分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楊凌霄一臉莫名的看著張云龍,不知是什么意思。
看著楊凌霄不明所以的樣子,張云龍左右看了看,輕輕架馬離楊凌霄近了一些道“急?急什么?江南道一線是你李王叔的地盤,兩廣叛軍不過一幫烏合之眾,還能翻了天不成?”
楊凌霄不解,也湊近低聲問道“兩日前不是已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