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室外,絕對是楊凌霄做過最錯誤的決定之一。
廣州的潮濕一直是楊凌霄很難接受的事情,然而在北方長大的他常常會忘了這一點。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得身上哪都是濕的,皺了皺眉頭睡意尚未消散的楊凌霄并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只想著把眼睛閉上再睡個回籠覺。
“怎么就睡這里了?”那女子的聲音傳來,楊凌霄回頭去望,只見趙丹兒一身黃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額”楊凌霄這才起身,揉了揉眼睛“坐了會兒就不小心睡著了。”
說著他打量了一下趙丹兒,看那神情和昨夜似乎有點相像,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素素?”
“嗯!”趙丹兒笑了,笑得好像五月盛開的牡丹,一時間讓楊凌霄看的有些呆住了。
看楊凌霄不說話,趙丹兒輕聲道“我好像,可以這樣一段時間。”
“哦。”楊凌霄哦了一聲,不知作何感想。
趙丹兒反倒不怎么在乎楊凌霄的態度,天知道她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能保持自己控制肉體的時間多一些。
她的諸多人格并非無法控制,只是控制起來需要所有人格一同努力,否則便會非常困難。
楊凌霄自然不曉得這些,他只是能感受出來這姑娘怕是有些喜歡他,只是因為贏夫的原因,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事。
“那個,你餓了吧?我去喊老馮起來做飯。”楊凌霄這就準備開溜。
沒成想趙丹兒喊住了他“等等。”
楊凌霄轉過身看著趙丹兒,只見趙丹兒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們出去吃吧?我其實之前來過廣州,這里好吃的東西還挺多的。”
這一說,可一下把楊凌霄點醒了。就說怎么這段時間感覺缺點什么?媽的天天在家吃馮保寶那些飯菜,都忘了去嘗嘗這當地的美食了。
別看廣州現在戰亂在即,可是畢竟還沒打到臉上不是?街上還是有酒樓商鋪開著門的,這廣州府的吃食,名聲可謂大到天邊去了。
楊凌霄一個正兒八經的吃貨,居然把這比平叛還重要的大事忘的一干二凈,他自己都佩服自己,果然一心為國。
咱也不知道這臭不要臉的怎么想的啊,反正他覺得自己能把這事忘了,完全是因為憂思戰事。
而且這臭不要臉的在摸了摸身上沒啥錢后,竟然很好意思的問了問趙丹兒“那啥,你有錢嗎?”
趙丹兒捂著嘴笑了笑,點了點頭。楊凌霄也不客氣,有錢就好辦,當即就要帶趙丹兒出門,這家伙一提起吃來,什么狗屁女魔頭,就全忘到九霄之外了。
倆人出了門,楊凌霄就讓趙丹兒帶路。趙丹兒是當真之前來過,你別說,這廣州府的吃食是真的名不虛傳,趙丹兒輕車熟路的把楊凌霄帶到一家酒樓附近,那都不用趙丹兒多說,楊凌霄聞著味都能找到地方。
這一看,這酒樓倒是當真有意思。在天京城,這種大酒樓哪有一大早就這么多人的?而且別看這酒樓大,進出的竟然有不少平民百姓。
這就是廣州府的一大特色了,甭管多大的酒樓,這早茶必然不貴,而且九成九都是虧本賣的。
這是早年間廣州府流傳下來的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當地人講究這個,誰家早茶人多,人氣就旺,生意就好。
楊凌霄與趙丹兒進了酒樓,這廣州府的人說話口音比較重,多是盛唐時期的官話。你別看現在大秦官話是遼東與天京一帶口音,當年盛唐時期的官話口音與如今截然不同。
就算是現在,很多文人雅士也以會一口流利的唐朝官話為榮,當然這話在天京城最好別說,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可是總歸不好。
這楊凌霄雖然說不好,但是能聽個大概。
廣州府的人也多數能聽懂大秦官話,別看兩廣自大秦開國以來例行苛政,可是兩廣窮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