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驅虎,這文家人倒是打的好算盤,此處也算是有高人指點,有朝一日青龍斷流,此處馬上便化為白虎回首?!崩钚▲P捏著胡子挑著眉毛看著遠處的文家祠堂。
楊孝嚴好像聽得懂,又其實聽不懂,不就隨手把那相當體面的文家祠堂,指給李小鳳看了看?他本沒有別的意思。
“我說老道士?”楊孝嚴問道“說清楚點,什么白虎青龍的,他家祖墳還能蹦出來個神仙不成?”
“哈哈哈哈?!崩钚▲P笑了笑“王爺莫慌,貧道只是觀這文家祠堂風水有感而發(fā),此地風水倒是有懂行的幫著布置??催@格局,便是青龍驅虎之局,乃是大將輩出的格局。只不過”
“不過什么?”楊孝嚴駕馬往李小鳳身邊湊了從,心說你倒是別賣關子啊。
“呵呵呵。”李小鳳又捻了捻胡須“王爺,這風水局自古以來有個說法,所為青龍多以河流表示。此局所依河流一旦斷流,便是白虎回首,將星弒主。不過你看文家這祠堂依江而建,此江乃嘉陵江支流,未聞有過斷流,所以那布局之人也好,文家之人也罷,應該并沒有”
說著說著,李小鳳就沒了聲音,因為楊孝嚴看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發(fā)呆,眼神有點驚訝,又有點陰沉?
“王爺?”李小鳳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嗯?”楊孝嚴回過神來,看了看李小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駕馬繼續(xù)向前走。
此處方圓幾十里皆是文家地產(chǎn),古時候的大官大族,你可別以為都住在城里。
所為士族,那都是有家族的,一個個甭管在京城做官還是在地方做官,雖然住在城里,可是老家鄉(xiāng)下必然有諾大的家業(yè)。
楊孝嚴一行前往成都路過這里,給李小鳳指了一下文家的祠堂,只是興之所至隨口一提罷了,沒成想李小鳳說到了楊孝嚴心里。
楊孝嚴為何殺文陸鴛,那也是跟著他從遼東起家的老人,他怎么會不了解?文陸鴛這個人沒問題,也堪稱中心耿耿。
可是此人能力太強又心懷大志,一旦皇家勢弱,楊孝嚴認為文陸鴛這種人七成會反,這也是為何楊孝嚴要殺他的原因。
當然,楊孝嚴并非不念舊情。那次出征,楊孝嚴并沒有一定要文陸鴛死,因為他原本安排了趙肆父子的死,那必然需要一場大敗來遮掩。
既然是大敗,文陸鴛戰(zhàn)死也好,活著歸來也罷,楊孝嚴必然會罷其官問其罪。
不過若是文陸鴛真打贏了,楊孝嚴本就稀才,明升暗降一番將他調離蜀中,到京城來放在身邊他也鬧不出來什么幺蛾子。
可是李小鳳今日這么一說,楊孝嚴心中著實一沉。之余為何一沉,那明顯感到楊孝嚴心緒不佳的李小鳳也不知道,直到向前又行了二十余里,李小鳳才恍然大悟。
望著那江邊忙碌的工人,李小鳳恍然大悟。
楊孝嚴扭過頭來,眼神陰沉的看著李小鳳,輕聲道“說是駐壩防洪?!?
李小鳳聞言,不敢作答,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這一路往成都去的人不在少數(shù),王地藏與紹興就遠遠的跟在后面。楊孝嚴來的低調,王地藏就更是不顯眼,一直到兩撥人都進了成都府,也沒有引起什么注意。
雖然蜀道難行,可是這也早就了蜀中一個非常成熟的閉環(huán)經(jīng)濟,同時造就了成都府這個富饒的經(jīng)濟中心。
雖然成都比不得金陵那般金碧輝煌,也比不得京城那般莊重威嚴,可是蜀中雅致,寧靜致遠四個字,在金陵城說出來怕是讓人笑掉大牙,可是在蜀中,若是有人說出這么一個詞,那便是讓人覺得再正常不過。
楊孝嚴是第一次來蜀中,相比較寧靜致遠,其實楊孝嚴最感興趣的是這蜀中一種異常兇猛的異獸,據(jù)說此獸身負太極兩儀,有吞金食鐵之能。
早些年他還想著弄兩只到天京看看,誰知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