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這老頭題出的有意思,也讓楊凌霄來了興趣。
想到剛才秦檜還幫辛祛疾兜底,楊凌霄就對這個老頭的好感大大的。
要知道剛才辛祛疾那一番話,再說下去說的清楚點,可就把這滿座的少爺小姐都罵了進去了。
連帶著一些不是二世祖的青年俊才,也得是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這不擺明了在罵他們憑什么寧為百夫長的?他們也配?
打過仗的楊凌霄自然認同這點,不過他也知道這話不能這么說啊。
辛祛疾當時確實是喝醉了,聊到后面這廝酒也醒了,秦檜拿一時半會說不清讓大家自己回去后好好思量為說辭,打住了這個話題,給了雙方面子。
自知得罪人的辛祛疾哪里還有不趕緊開溜的道理?
倒是讓楊凌霄有些同情這個年輕的河東重騎統領,不過想想這貨曾經在大雪關準備堵自家遼東軍,不論是出于當時假贏夫的命令還是如何,依舊讓楊凌霄對他又生不起太多好感。
秦檜這個“心”字寫的好,一個字近乎囊括萬物,給了大家足夠的發揮空間之余又并不影響今日的主題。
心歸心,可是哪個傻子若是把這個心跟什么男女情愛聯想到一起,那也就活該這輩子都得被笑話。
好在今日看來沒有傻子,楊凌霄這一頓吃喝早就已經半醉,這些日子養成的習慣,讓他沒了往日那喝酒只微醺的自律。
這會兒倒是也知道自己得要打住了,也算還有一絲清醒。
這些才子佳人這會兒表現欲倒是也強到了極致,之前可一直沒有什么女子作詩,到了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家小姐起身一展才華了。
什么“公子走馬挑花燈,送還金珠掛馬鐙。莫在樓臺空望月,少年此去未可歸。拍馬挺朔往邊庭,鼓樓紫衣目送離。將軍歸來若無期,愿為佛祖披袈衣。”
這家小姐自己可不就穿著一身紫衣嗎?雖說這詩水平一般,可是著實大膽。
那含情脈脈看著楊凌霄的樣子,瞅的周祭酒跟秦大人不由相視一笑,那眼神分明在說年輕就是好啊。
楊凌霄手上拿著個雞腿,全場張著嘴愣在那看著那女子跟自己表白,跟個傻子一樣,不少人都看笑了。
不是楊凌霄沒有自制力啊,這人生頭一次被這樣表白,那能不有點激動嗎。
直到那女子言罷半晌,楊凌霄都沒反應過來。
好不容易楊凌霄反應過來,看著那女子,又看著滿座望著自己的眼神,不由尷尬笑了笑,趕緊點頭致意。
這一笑一點頭,那女子便滿心歡喜的坐下,身邊閨友也多有調笑,一時之間連著楊凌霄跟那女子倆人臉都紅了。
悄悄看了看池鯉紅跟若蘭二人,只見池鯉紅還好,若蘭那表情一副不服的樣子,恨不得馬上站起來作詩一首懟回去。
楊凌霄趕緊就在桌子底下輕輕壓壓手,心說姑奶奶,您可男裝扮相呢,你這也站起來給我來個表白詩,我以后就甭做人了。
又感覺一道目光看著自己,只見秦檜滿臉笑意,楊凌霄心說您倒是看熱鬧看的緊?
正想著呢,杜甫湊過來“那是秦家老大的女兒,秦奮的侄女,秦檜的孫女,秦詩遠。”
楊凌霄恍然大悟,我說這么大膽子呢?這是仗著秦檜在,準備吃定我了?
也的確是大膽,這滿場下來,敢如此行事的還真只有這女子一人。
畢竟這可是把什么都壓上了,這要是楊凌霄沒看上她,以后嫁人都不好嫁人啊。
只見詩會眼看氣氛越來越好,周祭酒看了看孔三金,示意他也該出手了。
畢竟詩會進行到現在,還沒有一首稱得上佳品的詩篇呢。
楊炯那首倒是算,不過被辛祛疾那么一說,不是就降了一個檔次嗎?
孔三金自然能領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