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澤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那模樣像極了當年李小鳳讓楊凌霄練功時的模樣,只不過郭汾陽可沒有李小鳳那么好說話。
不管楊瑞澤把頭搖的多厲害,郭汾陽手中一抖,獸骨制成的攝魂鈴一陣搖動,陣陣微風般的波動散開來,楊瑞澤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身處在一片花海之中。
“不想學怎么用,就學學怎么破吧。”郭汾陽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傳來,呆滯中的他這才反應過來,望著各色鮮花組成的花海,尋找著郭汾陽的身影。
“郭師傅??”覓不得郭汾陽蹤影,楊瑞澤喊了一聲,可是除了自己的聲音外,只有微風拂過花海,葉片與花朵互相敲打的聲音。
莫名其妙的他望著四周,這花他倒是認識,王府種的有,楊凌霄跟他講過,當年大秦有一位大儒就喜歡種月季,后來他爺爺就也在王府栽了一些。
楊瑞澤對花沒什么興趣,頂多在盛開的時候打量兩眼,哪里知道月季雖美,可是卻藏著荊棘,原本原地站著還好,這一邁腿,無數尖刺撕裂皮膚的疼痛傳來,瞬間讓他皺起眉頭“啊!”了一聲。
這一刺不要緊,可是置身花海的他哪里有落腳的地方?這一步邁出,只覺得哪里都在刺他,躲也沒處躲,落腳也沒地方落腳,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其中。
這下算是完了,原本只是劃傷腿腳,如今整個人被炸成了刺猬,發覺不能掙扎的他強忍著疼痛不敢再動,稍微適應一點后,才緩緩睜開眼睛,確認一下沒有被刺瞎。
小心翼翼的雙手慢慢撐想地面,感受著手掌四周的荊棘,強忍著慢慢按下去,讓手指碰觸到地面,然后撐起身子站起來。
“呼。”長舒一口氣的少年眼淚在打轉,可是卻沒有哭出來,只是開始忍痛清理身上的花刺,好在剛才壓倒了一片,這會兒倒也算是能活動的開手腳。
拔了半天,卻只覺得還是哪里都疼,有的刺已經斷在了肉里,而且數量實在太多,后背他又看不見。
望著空蕩蕩的四周,他不由大喊道“郭師傅!我學!我學還不行嗎!你快出來呀!”
可是除了風聲外,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
遼東也有一人,雖然身上沒有扎著刺,可是心中卻如同被鋼釘刺穿一般。
楊凌霄親手葬了若蘭,遼東王陵修的很蒼宏,諾大的平原之上,楊孝嚴的雕像立在那里,背后那算不得大的墳堆用青磚砌著,除了那個雕像以外,整個王陵十分簡約,也沒有修民間傳說的宏大地宮,就與普通人家的墓葬一般。
若要說有哪里不一樣,恐怕就是周邊近萬畝的花海,那是洛王妃讓人種的,每年花開的時候,她都會在這里一呆就是一天,誰也勸不動。
她總對著楊孝嚴的墓碑說,你年輕的時候總想多娶幾個,我撒氣說不允,你就真的再也沒有娶過,先在你死了,讓你在萬花叢中待個夠。
想到這些,楊凌霄靠在若蘭的墓碑上,不由去看了一眼遠處楊孝嚴的墓碑,苦笑一聲道“爹,若是您跟若蘭在下面能見面,可要好好照顧你兒媳婦,兒子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這事兒你得當個事兒啊。”
說著說著,這位年輕的王爺便又是淚如雨下,在這寂靜的夜王,他強忍著不自己哭出聲,只是小聲的使勁抽泣。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出息。”他又哭又笑好似瘋癲“不能幫你報仇,媳婦的命也保不住,當年這樣,如今也是這樣,修為又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遼東還好,可是我不知道該干什么,爹,我本來想去幫你報仇的,可是您打不過,我師父也打不過,整個大秦現在都在自欺欺人,我該怎么辦?若是將來匈奴再打過來,我該怎么辦?”
肩膀一聳一聳之間,忽然覺得一股異樣的清風劃過,楊凌霄抬頭去看,面前一陣微光,一個透明的人影站在身前。
“爹?”楊凌霄望著面前楊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