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賢弟,其實不必如此的。”王樓壺與郭汾陽客氣著。
“要的要的!”楊瑞澤卻趕緊仗著師父在撒嬌道,惹得倆人都不由搖頭苦笑。
“你看,這孩子就這樣,在遼東大家都慣著他,你可無比要嚴厲一些。”王樓壺笑道。
郭汾陽點點頭,拱手道“老仙長放心,平日里我也絕對不會這個點就放他回去的,只是今日您與王爺都來了,也定然想與孩子多相處一番,為人師表又怎能不理解這份親情?”
王樓壺點頭稱是,于是乎今日楊瑞澤便放課的非常早。
這一次見面,郭汾陽倒是與王樓壺十分聊得來,可能主要還是因為楊瑞澤這層關系在,平日里郭汾陽并沒有如此健談,好在王樓壺本就也是個話癆,說起來郭汾陽可能也是因為被王樓壺聊怕了,所以放課怎么早,畢竟平日里他可沒跟人說過這么多話。
出了小院的門,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門口,一手撐著下巴已經睡去,最近楊凌霄的覺特別多,自從那次楊孝嚴歸來,自從那措木身死,他整個人似乎都放松了下來,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那口氣提了這么多年,現在的他就幾乎沾著哪都能睡著。
“爹?爹?”楊瑞澤小跑過去搖晃著楊凌霄的肩膀。
驚醒的楊凌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著眼前的孩子,裂開嘴笑了“放課了?”
楊瑞澤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感動,伸手就拽著楊凌霄的袖子要拉他起來,一邊拉一邊問道“你怎么就睡這里了啊?”
“心思來接你放課呢。”楊凌霄站起身子,拍拍衣擺上的泥土笑道“結果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王樓壺望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也是多有感動,微笑著出言道“快帶孩子回去歇著吧,你們父子倆說說話,今日趕了一天的路,我也乏了,年紀大了撐不住,也要早點回去歇著了。”
楊凌霄自然知道王樓壺這是讓他們父子倆單獨相處呢,于是帶著楊瑞澤先送王樓壺回了學院安排的房間休息,然后就牽著兒子去了他的房間。
楊瑞澤跟贏律都是有單獨的房間的,天京大學權貴之后不少,這種待遇很常見,收費高一些罷了,這都是秦大人跟孔穗據理力爭后,爭來的賺錢門路。
帶著楊瑞澤洗漱,父子二人躺在床上,這還是楊凌霄第一次這么親力親為的照顧兒子,往常這種事都是李璟顏或是侍女來做。
頭次跟父親這么親昵的楊瑞澤心中更是溫暖無比,他能趕到父親明顯變了,變得溫柔了許多,似乎也沒有那么不著調了,二人在躺在那聊了很多。
“爹。”
“嗯?”
“若蘭姨娘不在了,您很傷心吧。”
“睡吧。”
“爹,不要傷心了,姨娘也會不開心的。”
“嗯,知道了。”
看著蜷成一團抱著自己胳膊的兒子,楊凌霄欣慰的笑了,這一晚他睡的格外香甜。
但是第二天一早醒來后,楊凌霄睜眼看見那差點戳在自己嘴里的腳丫子,心中可就沒那么幸福了,好氣又好笑的把這孩子的腳擺到一邊去,躡手躡腳的起身穿好衣服,來到屋外王樓壺已經帶著薛青在晨練了。
說起來薛青也算王樓壺半個弟子,雖然面朝朝陽吐納這種法子怎么看都不適合薛青的碩大的身軀,可是瞅著二人有模有樣的樣子楊凌霄也是玩心大起,跟著一起坐在那里吐納起來。
一吞一吐混元氣,晨起朝陽十二息,濁氣出體新氣入,正陽驅邪利身心,當然這一切的一切,最后隨著薛青一聲屁響化為烏有,甭管是王樓壺還是楊領袖,都是一臉嫌棄的側目看著這破壞氣氛的家伙。
薛青也是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原本以為是個悶屁呢,沒成想這么響亮。
人都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薛青這個屁偏偏又丑又香,這吐納自然無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