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每天也算清閑了,最忙的是曲九江,半個月前他就已經基本不怎管事兒了,每日帶著薛青說是去巡視,其實就是打獵玩去了。
草原上可打的野物不算少,但是也不多,主要都是成群結隊的,加上大軍行進動靜太大,這些動物天生六感敏銳,早早的便都避了出去,敢不走的,都是數量及其龐大的野馬群或是狼群之類的。
這種獵打的沒勁極了,黑壓壓一大盤,楊凌霄覺得搭弓閉著眼睛都能射到,而且他也沒打算真射,都是把箭頭削去,練個準頭玩,他跟楊孝嚴一樣,弓技差的出奇,薛青本就是個二把刀,他比薛青還不如。
不過這樣每日游走于前軍中軍之間,偶爾追上馬家兄弟或是楊平,時間倒是消磨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已經快到陰山了,朝廷的斥候已經跟遼東軍碰上,句高麗那邊應該情況也差不多。
他們兩邊比朝廷大軍要早動身半個月左右,朝廷出征墨跡,再加上贏夫御駕親征,規矩多的不得了,據說各種儀式就拖了兩三天的時間。
朝廷的斥候鋪的也有點太遠了,這離陰山怎么也得十天的路程呢,據說是贏夫讓他們跑這么遠的,聽斥候說,朝廷大軍已經在陰山扎營了好幾天,皇上每日問的最多的就是遼王到哪了。
楊凌霄倒是知道贏夫為何如此著急見他,二人能一同上陣殺敵,這怕是贏夫多年來的冤枉,他知道贏夫一直很羨慕先帝與靠山王那般感情,但是楊凌霄不認為他跟贏夫能夠接下那般友誼。
畢竟自己與贏夫二人,與當年幾乎可以稱為草莽出身的大秦諸王不同,就拿把楊瑞澤留在天京大學這事兒說,贏夫怎么可能不知道?
二人明明剛剛才見過面,關系有所緩和,偏偏就整了這么一出,讓楊凌霄心里如何好受?
可是不舒服歸不舒服,楊凌霄現在也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了,他能理解贏夫為何這樣做,能理解譚正為何這樣做,能理解朝廷為何這樣做。
他是能理解了,但是楊瑞澤這小子還不夠火候。
如今他正老老實實的再次踏入天京大學的校門,不同的是這次沒有薛青陪他了,只有一個普通書童陪著,這書童的年級也著實大了些,今年都二十好幾了。
這年輕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王府跟楊遙玩的最好的那個下人小猴子,小時候楊凌霄在家打燒餅,還是他送去給楊孝嚴吃的。
后來楊遙長大了,二人不能像從前那般玩鬧,但是主仆情誼倒是很好,只是女子出嫁只有帶陪嫁丫鬟的,萬萬沒有帶男仆的,所以他留在了王府,倒是已經是個管事兒的,小半個王府的采買都由他負責。
此次楊瑞澤來天京大學,王府說是抽調不出人手,其實是楊凌霄有意鍛煉鍛煉他,好不容易趕上他出征不在家,不知這孩子會不會收斂一些。
于是乎就把小猴子喊來,畢竟他小時候陪著楊遙念了不少書,王府可靠的人手里他也最為合適,只是已經這個歲數了,在王府大小也是個管事兒的,讓他去當書童有些委屈了。
原本楊凌霄想問問他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結果小猴子表示自己愿意的很,到這楊凌霄才想起來,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小猴子的大名。
原來楊遙喊他小猴子,就是因為他姓侯,名字倒也起的好,侯安,據說當年是王府收容的孤兒,名字還是洛王妃給起的。
楊凌霄不由感慨,老王爺給他留下的遺產,最寶貴的從來不是這王位,也不是諾大的遼東,而是這一個個忠心耿耿可以信任的手下。
于是乎,在楊瑞澤再三表示自己的安全沒人保護后,幾位夫人與洛王妃還是遵照楊凌霄的指示,讓他只帶著侯安一人入京,說是國泰民安的帶那么多護衛作甚。
楊瑞澤心說哪門子的國泰民安,那說書先生嘴里今天這鬧了山賊來了大俠十幾位才擺平,那鬧